Quest002.gif (10734 bytes)Exclaim.gif (1443 bytes)见人伤害众生命,心中伤痛难忍,怎么办?


二二六、参问

老师,我是南通的施。每次看到有人受虐待,管是前人今人,心中伤痛难于形容,难于形容啊,犹如刀割,恨不能替,太痛苦了,以至于打坐也心不安宁,失却正受,怎么办啊?张老师,我年少时读楞严经,经上说于清净法眼上师前燃一香柱以及燃一指节,能于菩提道永不退失,于今我痛苦之中,我也想受这个法,为一切痛苦胜于我的众生,请张老师发大慈悲指点末学,何处能求此法???末学施  2005-12-16

 

师答:

施大德:

阿弥陀佛!1216mail收悉,知道您想用己身来替众生受苦,此悲悯众生心实是难能可贵。但燃指并无方法,只凭一股虔诚的心念,诚心就不觉得痛,像本人初受五戒时左手燃九个戒疤,在念佛号声中点戒疤并无一痛觉,真是奇妙。但是在第二次受菩萨戒时,仅燃三个戒疤,心中生起「燃身供佛」之念,就有一点痛觉,但那是微不足道的痛觉。至于您想燃指表示菩提道永不退失,台湾也有一高僧乘法师,亦曾燃一节指供佛,因《梵网经》有言出家比丘常忆念燃身供佛,表示恭敬佛宝,并能去除身见。您是否要如此做,为何而作,要想清楚,我只要告诉您佛陀六年苦行,未能悟道,所以告诫弟子苦行、自残是不能悟道,只能显示对于佛陀的恭敬心,如《法华经》中所云焚身供佛等。以下网上搜寻到的文章供您做参考。

下面举台湾南部国立成功大学期刊报告(成大宗教与文化学报第一期):题名:燃指焚身…中国中世法华信仰之一面向。著者:林惠胜先生,他描述虚云老和尚燃指情形如下:高僧虚云和尚(1840~1959),也同样在阿育王寺「燃指供佛」以报母恩,他自述「燃指」的缘由说:「余以生而无母,未见慈容,仅于在家时睹真仪耳。每思之,辄觉心痛。夙愿往阿育王寺,礼舍利,燃指供佛,超度慈亲。」他自述燃指时安祥的情状:「予一心念佛,超度慈母。初尚觉痛,继而心渐清定,终而智觉朗然。念至『法界藏身阿弥陀佛』,予全身八万四千毛孔,一齐竖起。指已燃毕,予自起立礼佛,不用人扶,此时不知自己之有病也,于是步行酬谢大众,回寮。咸叹稀有!即日迁出如意寮。翌日入盐水泡一天,亦未流血。不数日肤肉完复。」

陆林建福、陈鸣先生所撰燃指供佛—奇僧敬安》一文中,亦提到敬安和尚燃二指成八指头陀,文曰:敬安是个奇僧。为了激发诗歌创作的灵感,他参悟禅法,从禅宗实践的体验中汲取作诗的冲动。为了寻找诗歌创作的素材,他遍游江南各地,时而跋山涉水,登高远眺;时而泛舟湖上,漫步峡涧,一边游历观光自然景色,一边念诵佛教经文和楚辞篇什。饿了,采几片树叶吃吃;渴了,捧几捧泉水喝喝。世人视他为狂人,而敬安却悠哉乐哉,不以为然。

一次,敬安冒着鹅毛大雪,登上天台山的华顶峰,举目望去,云海翻涌,一派壮丽的景象。他振衣长啸,惊醒了山中的睡虎,只见那虎咆啸而来,眼看就要冲到身边,可敬安毫无惧色,双目圆睁,注视怒虎,结果,那虎咆啸一声,掉转头跑进了山谷。又有一次,敬安走进深山丛林,突然遇见一条巨蟒,那蟒头大如斗,舌长尺余,游动时卷得树叶沙沙作响。敬安大声念诵佛经,若无其事地从巨蟒身旁走过。

在敬安一生中,最富传奇色彩的是他燃指供佛的故事。“光绪三年(1877年)的秋天,敬安来到浙江鄞县的阿育王寺。这是一座古老的名刹。传说,古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曾派使者将释迦牟尼的灵骨舍利分送到各国,建了八万四千座舍利塔。这座阿育王寺便是当年传入中国的十九座舍利塔寺之一。西晋初年,慧达和尚在此挖得一石质舍利塔。东晋时建亭供奉此塔。南朝建寺,赐额“阿育王寺”。宋代以后,阿育王寺成了禅宗寺院,但石舍利塔一直是此寺的佛宝,供在舍利殿内。明代正式定名为“阿育王禅寺”。

敬安很早就想来阿育王寺,亲眼瞻仰一下那座供养真身佛舍利的舍利宝塔。这年秋天,他总算有机会实现这一宿愿,一进阿育王寺,敬安直朝舍利殿走去。他怀着崇敬的心情,放慢步子,走到舍利塔前,只见那是一座高一尺四寸、底宽七寸的小石塔,典雅古朴,玲珑精美,敬安独自默默地注视着舍利塔。

那一夜,敬安留宿在阿育王寺。深夜,敬安久久未能入眠,他的脑海里不时地闪现起那座石舍利塔。于是,敬安披上袈裟,走出僧舍,一个人漫步在寺院的园林小径上。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天空,洒下一片银光,给整座寺院笼罩上一层静谧空寂的气氛。徐徐秋风吹拂着眼前的树枝,在月色朦胧下的花树丛中,萤火虫时时闪现小小的亮点,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仿佛在述说着时空的秘密。敬安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一生。他历经生活的磨难,走投无路,皈依佛门。九年来的僧人生活,不仅他找到了寄身的处所,找到了求学的途径,而且也找到了人生的理想和信仰。贫困的家庭没有给他应有的温暖,早逝的父母没有给他足够的爱抚,人间不公又夺走了他求学和生存的机会,是寺院弥补了这一切,是佛教重新唤起了他人生的勇气和希望。九年后的今天,当他面对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灵骨宝塔时,就像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从心底里感激和崇信佛教,这种真诚的感激和虔诚的崇信之情又一次倾泻出来,使他心潮起伏,坐卧不宁。就这样,敬安想想、走走,不知不觉又来到舍利殿前。他走进大殿,望着油灯前的舍利塔,心里突然冒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他要向释迦牟尼的灵骨表示些什么。想来想去,自己除了身上的袈裟外,别无他物;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身躯,想到了已故双亲给他留下的唯一遗物,于是,敬安剜下臂肉,恭恭敬敬地注入油灯。然后,又在灯火上,燃去了左手两指。敬安是在用自己的肉体来供奉佛舍利,表白他对佛教始祖的感恩之情;表白他对佛教的坚信之志。鲜血在手臂上直淌,双指在灯火中燃焦,可是,敬安并不感到疼痛,只有一种献身时的崇高和欣慰;一种敬奉时的虔心和美感。自那以后,敬安给自己取了个别号:“八指头陀”。

二十二年以后,敬安在回忆这段燃指供奉的故事时,写了这样一首《自笑》的诗:割肉燃灯供佛劳,了知身是水中泡。只今十指惟余八,似学天龙吃两刀。

摘自《文苑佛光——中国文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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