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心中心佛法个人修行总报告(65-3)
优婆塞戒子 如隆
二、修法 第一轮(续)
2005年12月2日~2005年12月9日
第一轮 第五印 如来善集陀罗尼印
12月2日,坐中一心持咒,未有间断,但咒在行进中,仍看到有妄念进来,我下意识地去看此妄念,在看着妄念时,觉知「咒声」继续存在,于是咒声与妄念并行一会后,妄念脱落,只剩咒声持续循还存在,对我来说,这是我第一次未使用「摄心令返」的方法,而能使妄念自动脱黏,所以自认是一个好的经验。(注:只要能做到觉而不随,就能达修心的境界,问题是此能力要在下座时亦能够做到才行。)
12月3日,今天可能是选举日,一大早来往的人、车显然较平日为少,一份宁静的气氛,正在四周如水般地漾开,我心中念着咒语,耳朵不时听到对面早餐店店员忙碌的声音,以及三三两两、来来往往的车声,这些「动声」一阵阵地,来入耳根旋即消失,稍久却成了旋律,突然间我在未听到这些动声时,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就是「静音」,这静音初闻时,似具固定音频,听久后就会发现这固定音频的静音,其实是由许多不同音频、声波震动所共同组合的交响曲,就这样地,在坐中未听到动声时,即静音出现。(注:这哪是静音?所谓静音当然是万籁具寂,无声之声,怎还会有音频、声波震动之声音,应是脑内部发出的微声吧!)在这种状况延续中,我感觉舌头底下有甘甜味汨汨而出,同时觉到鼻子山根内部忽有气通之感,不但如此,右耳在与鼻子山根接触处也有气通现象,我臆想耳、鼻、喉三根是否在鼻子山根的内部有互通的管道呢?它们彼此是否相通,否则我怎么有这样的感觉?(注:一个经络全通者,整个身体都是相通的,不是只有经络才相连。知后不要被这些现在所迷,知而能放下,不用在意、执着。)
其次:在坐中鼻子闻到异香数次,其香味犹如少女自然体香的味道,而坐中也出现一两次,男女狰狞的面目,不过该等面目都不清晰,并且一现,即行隐去。(注:天龙八部类有狰狞的面目,其中的犍闼婆gandharva,意译为食香、寻香行、香神、寻香主,此等神格类所到之处就会有香气。修法中不要执境,随它 们自来又自去。)
再者,胃肠的气在坐中有五六次都是往下走,但未至肛门口就化除无踪,与以前直接从肛门排出之气,二者现象有所不同,此在生理现象中不知为何。(注:肛门口排掉的是废气---屁,因胃肠蠕动好而往下排。若是胃肠中动而无气排,那是真气走动的现象。)
今日坐中最讨厌的是邪思、淫念的出现,当自己在轻安状态时,男根渐渐充实,淫思、淫念随即升起,这时我就将「念」意守在咒上,专心一志地,稍后即行解除那不好的念头,但过不久男根又再充实,如此反复令人心烦,最后我就把意念守在尾闾与命门间,非常迅速地将淫思、淫念转化于虚无中。只是此法,尔后再用是否会依然有效?尚未得知。(注:您大概还没有依《色身功用行》书中191页图,将真气导至督脉、任脉定点走一趟,所以每气走到肝经,男根就会勃起,淫心不去者就会造成困扰。但这样却可以印证您是否已去除淫心否。淫念不去,不能入初禅心,虽然身体有气,也有能觉观自心能力,但也没有达初禅境界。心清净比气机旺要重要,心无淫心有证初禅境,但有气旺而淫心不去者,却没有初禅的境界。印心要身体气机与心清净度同时评估,但以心净为主。)
12月4日,大致相同的时间起床,入座。同样在双盘一小时后转为单盘,已成定习。其实双盘一小时后并不是不能继续双盘,但生理习性,已经固定如设定好时间的闹钟一样,总在大约一个钟头左右,就会像「期约」似地睁开眼睛瞄一下时间,然后就不经意地将双盘换成单盘。今天在双盘要变换成单盘时,虽然有稍为犹豫一下(因腿、脚未有不适现象),但还是随从习性改换为单盘。(注:能双盘到底的人,可以告诉您双盘时进步是有多快,手印、双脚都能诱发真气。所以您要尽量延长双盘修法时间,如果您想今生真有成就的话,就要如此做。)
我有时会想,人之所以无法进步者,都是习气所害,所谓「学勤三年,学惰三日」;还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都是不易名言,想当初自己学双盘,是日积月累而有今日成绩,但现在仍然不知珍惜要更加精进,一任习气放逸己心,真是不该。
今日坐中,突闻厨房有塑料盖被打开的声音,间隔数分中连续两次,我原以为是老鼠一清早就来拜访所致,但下座后至厨房看见内人同修DIY用塑料盒孵绿豆芽的盖子,被发出芽的缘豆芽撑起来,犹如顶着斗笠一般,始知坐中所听到的声音,是数百颗绿豆芽同时探出头来,所发出的声音。可见一大早打坐,周遭确实非常宁谧,所以微小如绿豆芽在作生命的舒展时,所发出的微小声,我们都能用耳根清晰听到,此不得不令人讶异于万物生命之神奇也。
12月5日,坐中有时「心」不经意地烦起来,觉知后多半会摄心,使心念返归于「咒」上。有时不是很顺利,要经过多次的折冲才能成功。但体知心烦的时则间有愈来愈短的倾向。
其实坐中「兴烦」,有时候是属于无厘头的,因为看不到它烦,而实际上它又在意识深层中酝酿不已,直至成熟时,就蹦出来作怪,往往让人措手不及。因此有时在不耐烦的情绪牵制时,我就很想把心放空,试图让自己入定,脱离「烦心」。但入定与否,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何况老师时常告诉学人,「世间禅定」要不得,那浅薄如刚才我讲的「枯定」不就更无实益了吗?(注:大乘佛禅贵在真妄能分离,地前菩萨虽尚有一觉,还是未达究竟处,但不经过此觉知观照妄心,总会念起狼狈为奸,如此与凡人不修者有何分别?既然能觉知心烦,那是内心不平静故,修法中就现起妄念来,若能坦然面对,何烦之有?)
既然如此,那对于「心烦」,我看也只好坦然面对它好了,我相信,随我心愈静,它将来得更悄然、更密集,届时可能还要大费周章一番,但时节到时,就自然承担吧,何必预设状况,杞人忧天呢?(注:念起不随,真性主行,能做到这样才是心空,觉知烦心,离明心、心空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呢?)
12月6日,坐中如果突闻异声,会受到很大的惊吓,尽管声响不是很大,但因身心在坐中非常止、静,而且又专注于咒上,所以「小小的声音」听起来就变成很大很大。这种情形,我已有多次经验,不过今天我有另一新的认识,因为今天刚好我把意念放在手掌部分(手印),听到异声,导致惊吓,当时只有「手掌部分」发生痉挛(抖动)现象,手掌并因此冒出冷汗(感觉上是手掌部分听到异声,因为当时清楚觉知手掌上毛孔贲张有气进出的状况)。于是我推想:人在某种情境中,听到异声不一定是用耳根听到,但多半是用闻性听到的。(注:推想有误,误在闻性闻声,非耳根闻声。您对于《楞严经》中世尊指陈众生颠倒想的原由,要好好去参究一番。本来就是闻性闻声,怎会是认为耳根闻声,此种知见是非佛弟子的一般见解,学佛者不能有此见地。)
通常我们在坐中系念何处时,气就到何处,譬如心念在咒上,因无「意缘身之定处」,所以全身到处就成为意缘之处,如果这时有异声进来,使禅坐者产生惊吓时,必定会产生全身毛孔竖开的现象;而假如禅坐者心缘手掌的话,那就只有手掌有毛孔竖开现象;而如果禅坐者心缘头部的话,那就只有头部会有毛孔竖开现象(有时是头皮发麻或紧紧的现象)。总之;心念系处即气至之处,气至之处即心止之处,故「心气二者不可分」,所以才有人说:「气住脉停」,不知我如此体知是否正确?(注:未究竟前气与心合得定,这是世间禅定的败笔处,若气退失则无定可言。所以佛禅行者末后未依气得定,而是依日用应缘训练而得对境不着不黏,这是智慧之定,不是气合之定,希您能分辨清楚两者异同。)
又今天的体验,让我更进一步体验得知,闻性不在耳根、不在脑后勺,而是随「意念着处」而显现。或者说:意(妄心)在性(真心)在,性显则系觉知声尘的关系。(注:意非全妄,真性应缘起念极真;性非全真,邪真如非是真心所应。您对于实证上的工夫未建立的,又很喜欢乱用心推敲,总是留下些许痕迹,让人知道您悟境之错缪。)
那假如由上述报告延伸假设,人类初由光音天下降来此大地时,并无「耳器官」的设置,那么人类听到声音,是由那里显现呢?依我所知,声波、音波频率的高低,是我们测知声音大小所判断的依据,目前这个判断是由耳鼓膜及其相关连属器官来担当。那么如果人类没有耳器官,可否就直接以触觉为依据呢?就像上面我所讲的,当我意念守在手掌部分,听到异声,手掌部分的毛孔就贲张起来,可否就以此贲张程度(感受声尘进入表皮毛孔的频率)测知声音的大小呢?我想或许可以,但基于人类熟悉六根各有所用,恐对我的说法斥为无稽。其实我的用意只是想质疑「器官属性」,并表达修行人所证境界是不受根、尘的既定原则囿限而已。(注:您要戏论的是手能听闻声尘,如这样就像有些人认为手能测字一样的荒谬,其实这些都是真心的作用。看您因见手因声而起反应,可以连想到一大堆的臆想,何况每个人不见得反应跟您一样,怎能以自己的反应当做通则原理一样在大做文章,这是修无为法的大忌。正常人仅在于闻声当时手掌起反应,仅有这种认知而已,不会再想一大推。您却在闻声手有气聚而生起一大堆的妄想相随。这样离真性主行,无妄想相随的心空境界还差得好远。住境不生心,不是只有当下,之后也不要执取一切心念、臆测等。)
另《楞严经》上说:「六根互相为用」,我最初以为是六根互相替用的事实现象,例如一个人眼根坏掉了,就由心眼来替代它;稍后我改变了思想,于是认为六根无所谓「坏或不坏」,只要行者能证得本体境界,则能以此根代彼根或以一根总持六根而用;现在我则认为六根「互相为用、融用」或「以一根总摄为用」,其实都是「性用」,因此修行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见性」。(注:这段倒是认知正确的,末后只有心性二者,别无其它。就像人才有四大的六根性,而佛入涅盘中,性依虚空而住,却可以缘诸缘,不是透过四大的六根性。)
12月7日,坐中突现钟、表影像时,所现的时间是几点几分,如果就在当下睁开眼睛,对照挂钟或腕表,就会发现坐中突然现出的时间,与睁开眼睛实际看到的时间,二者完全相同。在这之前,我有上述经验,而且坐中突现的钟、表影像,与实际看到的时钟、腕表影像有些不同,坐中(闭眼状态)看到的钟、表非常亮丽,其景象犹如彩色相片上有一层亮亮的一般,但二者亮丽景况仍是有些不同,因为坐中所看到的景象及亮丽是呈现立体感的,而实际开眼目见的彩色相片,其亮丽却呈平面感。(注:是人眼睛的错觉呈平面感,见性当然具 有立体感。谈论这些只能知已有色阴魔相的境界,若身体不再求突破,就没办法进入受、想阴魔相中,您还是会卡死在一般人的体会与境界中,这些都跟证果无绝对的关连。)
最近在坐中突现时间几点几分时,已不再有影像,只是单纯一个知觉──几点几分,既无影像也无数目字呈现,如果在此当下,睁开眼睛求证的话,果然会看到壁钟或手表,与刚才坐中突觉的时间是同时同分的。不过如果坐中臆及:「现在不知几点几分了?」然后自己想应是几点几分的话,这种所想出来的几点几分,与睁开眼所看到的时间,十次有四到五次是不一致的。另外如果先想到时间再想到几分,虽然没有先行自问几点几分,那与开眼所目见的时间,也是一样两者不同。
以上坐中(闭目中)所知时间几点几分与开眼所见的几点几分,二者是否相同,系于我「有无起念」的分别,在坐中自己不觉得起念(无作意状态),所呈现出来的时间不管有画面,还是没有画面,与开眼所见的时间,通常二者并无差别,但如果坐中先起念(有作意),所想出来或现出来的时间与开眼所见的时间就多半不同了。(注:不是什么情形准或不准,而是气机不同,灵性有异,所以所现结果不同。这些体会在心即可,不要变成一种挂碍时间的模式,不然哪天真着魔了还不自知,以为自己的灵力那么准。况且您心眼未全开(未真开悟),有此体验更是要小心,是否已有魑魅、魍魉使您有此体验。因您总不从心里的习气、毛病下手断除,总是执取这些色阴魔境的现象,希以后好自审判之。)
今天我得到一个结论:凡是第二念的,就是妄念,是不实的。而如知有「念」者,此知与念皆属「妄念」。(注:无知、自大者才有所谓的结论,未究竟前只有体会,不要乱下结论,您又不是佛、菩萨,以为这样的结论是对的,一个人的习气要改,还真不简单啦。少打妄想,现在的体会与认知,几年后或十几年后,自己会发觉当时是无知又好笑,所以古德云,半途中行者少为文弄墨,就是这个道理,半生不熟还自以为是。)
12月8日,数日来,有机会看经书时,总是正襟危坐,与以前随揽经书随处而阅,却自许自在无碍者,已有不同。此中变化,我想是因为近月来,个人身体状况较佳,在打坐时都把腰干挺立,因之成习所致吧。(注:这倒有点进步,恭敬心才能获益,我慢心折损自己。)
12月9日,今日坐中,不知何故,双盘时心尚能定,一改为单盘,却左右脚一直更换,一颗心也不稳定,咒无法持续,只好定心鼻前,开始数息,但未维持多久,心又散乱了,最后只好改持六字大明咒,才稍见安。至九十分后心较定了,仍续持心中心咒直到下座。这种心没来由的散乱,导致身体无法安顿者,是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不过据自己回想,似乎坐中散乱的时间有缩短的现象。(注:平时工夫不扎实,色身上的气机要随时用在修心、习定上。)
2005年12月10日~2005年12月17日
第一轮 第六印 如来语印
12月10日,今天打坐非常忙碌,因为如来语印修习,在坐中总会在不知觉中,让双手中指互靠在一起,于是心生起要维持「印相」定持,但却因事实上气不足而无法如愿时,就会反复地做分开、靠拢的动作,此徒费时间与气力,本所明知,终未能释怀。(注:授印时都有交代双手基部要往外撑开,四指头自然挺直不相碰,您是否已忘记,或想用自己的一套试试?)
12月11日,刚开始学习打坐时,因老师尚未教心中心法,所以坐中有念头,不知要排遣及如何排遣。嗣后老师教六字大明咒及一切如来心咒,坐中多以该咒为主,而坐中有念头进来,知是恶念者,随舍之;知是无记念者,则不会在意,而如果是善念者,则通常会使它成为妄想。理由是打坐心地清明,正可用来思虑日常生活中无法解决的事。
以上情形持续甚久,一直认为这就是「静虑」。尤其在读经时无法意会的「经义」,在打坐中弄通时,还会因有所获而心喜!(注:禅修境界义理阐述分三阶段,一为弃恶,二为思惟修,三为静虑。您此处的静虑似以妄想心推论一下义理,勉强可以说静虑,世间禅者有挂碍心,才有此种静虑,非真性主行的应缘念头。圣人的静虑是因祂们心清净无妄习,能以真心空性真如应缘,其所现念头,以觉知观此念头是为静虑。)
现在我已知,坐中不管善念、恶念、无记念,一概不要着,一着心就无法清净。因此,现在修习心中心法,持咒的心较定。其实打坐、持固定的咒是非常机械、无变化,甚至是很无趣的。所以长时间做同样重复而无趣的行为,对于我这种喜欢攀缘,好弄小聪明的人,实在是很难摄住,也很难因此升起殊胜之心。可能就是源于此种要不得的心态,我修习心中心法才会断断续续,徒留人嫌。这一阵子发现自己心已较不散乱了,虽然修习第六印尚有「印相形住」续持的困扰,但心并不会因此而生起瞋怒、烦躁不安或想放弃等情形,想来也是一种改变吧!(注:只要工作在求突破色身,色身不突破,修来、修去总是枝节,像您今生未能修法如意,总是爱用心念推敲,难道与过去世所修所为无关。今生能闻正法要,更要痛下心来将此色身突破,双盘练习到能坐满一座两小时,然后再看看个什么道理会发生。)
12月12日,昨、前两天,作大女儿的陪考,在考场中以默写心经、读《圆觉经》、《金刚经》等经文来因应等待的时间;又因考场附近无贩卖素食,所以连续两天都是步行来回两个小时,去吃一顿素食午餐。
本来可以不吃的,但精进心不够,也欠缺持戒、忍辱心,所以只好妥协臭皮囊,劳力筋骨了。(后记:虽已能不贪美食,但固定的时间到了,就要进食的习气,至今坚固不移。)
其实私心另作盘算是,平日毫无运动,正可藉此机会运动一下也是不错。没想到两天的劳累,积累状态就在今天早上打坐中完全呈现出来,使得整个打坐时间,都是在昏沈中渡过,真是糟糕。(注:丹田未成形,真气未具足,才会因劳累后打坐出昏沉。若丹田成形,只要上座时运用宝瓶气,即能马上进入正常状态。)想到师姐们是以打坐作为将养调护身心之用,而我今日打坐却在补眠,内心不禁升起愧意。
晚上再坐一座,七时三十分上座,可能是刚沐浴过的关系,全身感到气旺,晚上这座坐得全身热烘烘地,右耳也热胀起来,左右耳都明显感觉气走的情形,尽管外面的天气冷飕飕地,但我还是坐出微汗。又可能是气旺的关系,这一座中,第六印自始至终都维持住,没有发生手指互靠的现象,不过中指、无明指、尾指,以及这三指连通的筋络,一直到手肘、肩膊及锁骨都非常痛,由于我对于手痛现象认定是在开发我的气机,所以持欢喜心看待,也就不觉得有何不适之处,当然下座后多做一些十指屈张动作,也是必然的。今天两座,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但感想却是相同,那就是气机是打坐很重要的资粮。(注:洗澡后上坐修法,是可以帮助气机发起,气机微弱者可以借镜。)
12月13日,记得上月11月30日我去参加舅父丧礼,表姊对我说,舅妈时刻惦记着我,要我有空多去苗栗看他老人家,当时的我,突然无明发起,认为舅妈他们说关怀我、想我都只是流于口说而非真心,否则四十多年来,为何不曾来我住的地方看我?甚至连一通问候的电话也没有,这样说是关怀我!惦记我!我无法相信,我当时的心处于很不均平的状态。(后记:此段无明写在11冃30日的报告)原以为上述无明心发酵,在当天写完报告后就已落幕,殊不知今天却另有意觉...。
今日诵《金刚经》,诵至「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突被「善护念」三字吸引,读诵之心剎那停住。内心突作思惟,所谓「善护念」在日常生活上是否即为「长辈忆念晚辈,内心总期望晚辈事业顺利,家居平安呢?」
就在此时我忆起曾经看过类似的文章,其大意是:「家中有一老,就如同有一宝,因为这个老人家在儿女出去做事时,总会有意无意地记罣着出门办事的儿女,同时内心总期望出门办事的儿女平安顺利。这老人家就像是守护神一般,用他老人家的心守护他牵挂的儿女..。」我在想,这段话是否即指老人家的善护念呢?
我想是的,要不然我自幼丧母,家父早出晚归,兄姊早早就离去本家,无人关怀我、照顾我,而我却能不学坏、不怨天尤人,并于服兵役、出社会服务、结婚、服公职、创业...都能顺遂如意,一路走来如有神助,此不是诸长辈长相护念,何能如此?所以过去我既能安恬度日。今后学佛,更应无所罣碍才是,那么,对于长辈的口头关怀,不要再生有异心、不满心、瞋心,而应一如年少时欢心接受,并俟机缘回馈,这样才能圆融人生,谨记之。(注:正面鼓励或折损,都是因才设施,若有异心、瞋心而还不觉,当自误前程。没有一个人吃饱饭撑着没事干,而去诋毁别人为乐,必有其用意焉。)
12月14日,第六印是如来语印,所谓「如来语」,就是真语、实语、如语、不诳语、不异语,而如来心是广大心、平等心、第一心、慈悲心。所以学习如来语印者,首先要建设上述诸心,而后才能相应得到上述诸语,得,即不可得也。
我自忖在心地及语言这两方面,刚好是最为缺乏的。这是长期以往,在世间法上着墨太深,说话总不及义所致。过去,每与人相处,五四三的话,说得一大堆,少有真心话语,尤其是夸大其实的话,每天都说,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以致今日学佛,毛病一大堆,在进道功程上障碍重重。现历经一年多的正法洗礼,表面上是改进了许多,但常在无意中仍会流露那些见不得人的习气,也因为这样,每次在修习「第六印」时,都倍感吃力。虽然身体有气时,第六印的持相自始至终都未变移,但心中心法主要是「修心」,心如不转净,筋骨就不会转软,所谓柔软心即此义也。也就是说,气旺只能维持表相,重点还是要修心,心软,气就通,那筋骨有何不软乎。(注:真修行与人间处事有大不同,您的报告都能真实地反省自己,若能真的断掉一切习气,何尝不能在今生有点成就。)
可是自己的习气总在不经意中表现出来,这是现阶段最令我头痛的事。(注:如前述,若能破色身束缚,修转恶习就较容易,所以延长双盘打坐修法时间,就成为您悟道的重要方法。)今日打坐,左耳内处啵啵地响,一阵阵地,有五、六次之多,我想是耳内有气通达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