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心佛密禅四体验记
台中班 优婆塞戒子 连如隆居士
一、前言
由于家居台中,甚少机缘至台北法尔道场亲近老师,所以常利用时间,观看法尔网站上所刊载的文章,藉以汲取老师的智言、法语来熏习道心。
不知是自己根性驽钝,还是佛法深不可及?经我长期努力阅读文章的结果,发现自己在名相上的知解能力日益增强,但在道心方面,却犹如森林中的小草一样,虽与大树、小树一样雨露均沾,却无法与大树、小树一样等量受益,所以这一次法尔道场举办心中心佛密禅四,我与同修都决定前往,看能否因此走入「真修实练」的阶段。
不过我与同修的根基太差,是我二人共同体认的事实,所以虽早已获知禅四修习讯息,我们并未及时采取行动报名,而是各自努力读诵经典,以充资粮。
同修每日念「金刚经」以及「普门品」;我则因散乱心较重,时间又比较允许,所以选择念诵「八十华严」。每天念诵四卷至七卷(每卷需使用约四、五十分钟),经由专注的念诵后,散乱心收摄许多,于是我才利用电子邮件报名,很快地接获法尔信息小组回电,表示已收到报名表,并交由老师审理中,至此我内心觉得这次应该会如愿获准参加才是,所以就计算距离六月十五日还有几日?头发是否会过长,如果会过长,那将显得散慢;而如果太短的话,显又有些酷慢了,于是加以思量推计后,在适当的时间去理了头发,此举无非是害怕与恩师见面时,让恩师有「不良印象」之故,此心情就像旅居在外的游子,欲返乡时,没有衣锦之荣,担心父母失望一般,其情愫差可比拟。
二、梦临深渊,回首不见「来时路」
好像是六月十一日,近中午时分,法尔道场香玲师姐打电话来,问我是否收到「内功丸」?我回说:「没有」。结果她说怎辨?我一听语气有点不对,就紧张地说,您说话太小声了,我听不到您说什么。这时香玲师姐提高音调告诉我,这次禅四打坐,前几日每枝香四小时,后面每枝香八小时(当时我听错为八小时,后来美华师姐来电说是六小时,有两小时的差别,我就这样莫名地内心窃喜起来,好像赚到什么似地。),而且晚上不能睡觉。所以老师交待要吃内功丸,禅修期间不能吃。
我一听愣了,怎么会是这样,禅修不是五会念佛、观音法门、一座两小时吗?不是每日四时才打板,开始盥洗吗?怎么变成不睡觉了?那么我没收到内功丸怎么办?想想一定是今天会送达,于是整颗心都悬挂在宅配货车的来往上。终于货送到了,赶紧依指示服用十颗,同修一回家,我也把这个讯息告诉她,千交待、万交待地请她不要忘记服用,否则禅修就要漏气了。
当天晚上,我梦见自己站在万丈深渊前,往前半步就会掉落下去,于是往后看,想寻来时路回转,却发现已无「来时之路」,而我人就在半尺宽不到的悬崖上孤立,前、后无路,不知所措,然后在茫然中醒来。醒后才知一座四小时、六小时,加上晚上不能睡觉的问题,对我心里的冲击,实在很大。
第二天,我把梦中景象告诉同修,她也显得有点担忧,于是我们共同希望「内功丸」是为我们创造奇迹的仙丹妙药,我们深信唯有此丸方能救度我们,犹如末法时代唯有「心中心法」才能救度众生一般。
我们战战兢兢地依照指示,服用两天后,发现俩人色身方面一如往昔。我猜想我身体本来就有气,而且尚属平衡,所以没有因服用内功丸而改变,而同修身体一向无气,只短期地服用,对她孱弱至极的身体,恐怕也是杯水车薪吧!最后我们下定决心,一切靠自己。
自从接到每座四小时、六小时的讯息,内心震撼不已,但没有要放弃参加的念头,只是想如何加强充实自己的道行资粮。因此在自家佛像前,真诚地向佛菩萨忏悔(佛像是老师从印度请回来的释迦牟尼佛,蒙师慷慨转交于我,感恩老师厚爱!),忏悔自己的业障。可是行忏悔时,又找不出具体事象,只好敬请佛菩萨庇佑我与同修身心安定,能全程参与禅四的课程,不要半途被淘汰就阿弥陀佛了。
三、出发胸怀,老兵不死
原本想开车前往道场,但获知禅修四天不能睡觉的讯息后,担心于回途中,万一在高速公路上不小心打盹,一闪神,我与同修的人生就提早毕业了,基于这个考量,乃临时改搭火车,没想到竟幸运地买到有座位的车票,于是在届期日束装前往台北了。
我家同修,每一次要到台此法尔道场,她都特别开心,此次也不例外,完全忘记这次禅修的困难度。
在台北火车站下车后,她引导我搭捷运,一路往前冲,我有点半跑步地跟着她,结果在中山捷运站下车后,她仍一马当先在前,由捷运站爬楼梯上来时,我终于忍不住地向她说:「你忘记自己是带一个老人出门吗?我都跟不上你了。」她看我喘气唏唏,终于放慢脚步等我了──总算还有情义。
我俩在细雨蒙蒙中,身背着厚重的行李,由中山站走到法尔道场,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我已累坏了,同修却仍兴致勃勃,一路上受她的气氛感染,我年轻时当兵的意志也被重挑起来,一副老兵不死的情怀于焉出现。
四、结界洒净,殊胜不可思议
六月十五日晚间八点,开始洒净,有别于以往的是:没有以杨柳枝净水洒身,而是由老师唱诵非常长的梵咒,唱诵内容我虽听不懂,但随着咒音的起伏、进行,我的一颗心,渐次安宁下来。而当老师诵咒圆满时,我则有涤除尘垢之殊胜感。
结界后修习忏悔印,我将背脊挺直,跟大家一起专心预修「菩提根本印」法,两小时中我好像没有动。
在修法中,女众唱诵的心中心咒非常好听,我完全陶醉在此梵音缭绕中,已忘记自己也应持咒。
就在此心静中,我听见更好听的梵唱,那是由男性唱出的声音,音色美妙,曲韵婉转,犹如仙乐(当时真的体会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的境况)。
我一直以为是老师唱出来的,所以我没有分辨梵语咬音及曲调,只是纯然欣赏,因为如果是老师唱的,老师一定不会藏私,会制成CD片,让我们拿回家大饱耳福。
此梵唱,第二天晚上我又再度听到,真是太美妙了。事后得知好像不是老师唱的,那么是谁唱的呢?尔后还能听到吗?不禁令人怀念又惆怅!
就在第一天晚上听到男性梵唱声时,我看到一位仙女飞来,又看见一尊佛像及一尊菩萨像过来,纳闷的是──我看到的佛像不是镀金的,而是黑色的,连菩萨像也是黑色的,这到底是谁家的佛菩萨像?为什么是黑色的?有黑色的佛、菩萨像吗?想必是自己幻觉所致吧!
晚间疲累躺下时,忽然发现自己,身处在汪洋无垠的净水中,奇怪的是,此净水一则无边无际,二则静止不动。可是我又很清楚,我的色身是被净水圈围住。而更奇异的是,我身处此境,却无衣服、身体染湿之感(净水就像现在所处的空间一样,身在其中,不觉虚空存在),为何如此?愚钝之我,当然不知!
五、食依三白,日食二餐
打坐,色身上的调理,莫过于睡眠与饮食,其中饮食过量,丹田的气无法上达,坐起来就会觉得气塞;而如果饮食太少或不够营养,色身一样难安。
法尔道场为兼顾质、量最有利于禅修者的饮食,乃依《佛心经》中世尊所述选择三白食,并每日只食二餐。(原应过午不食,但因打坐时间配置关系,只限定日食二餐)
所谓三白食者,一为粳米白饭一碗、二为起司二片(奶酪一段)、三者鲜乳一杯。
据说食此热量、营养及份量都是最适当的,我在禅修期间如此使用,除最后一天早上,因修法延至早上十点用餐,导致有饥饿感外,其余时候却真未有肚饿过,于此可见道场的用心。
更好玩的是我一向喝牛奶,肚子就会发胀,所以长期以来我是拒绝鲜乳的,但在禅修期间,我完全没考虑适应不适应的问题,直接就取用了,用后也相安无事。昨天我将此事告诉中部的友人,友人讥笑我是肚子太饿没得选择,所以照吃无事了,我想可能是吧!
不过每餐都一样是三白食,对我好像有点影响。
有一天晚上我梦见家人准备好一张丰富的素菜请我吃,我正高兴要举筷食用时,忽然警觉自己是在梦中,而且是在禅修期间,因此愣了一下,整桌美食就幻灭了。
值得一提的是「过堂」的殊胜。一般来说,除在寺庙禅修外,应无过堂的礼仪(也许是我见识少的关系),而我们这次禅修就有过堂礼仪,使得禅修的庄严度提高甚多。
每次过堂时,都由上演下成法师引领我们恭诵本师释迦牟尼佛名号,过程中常令我回想起初受菩萨戒时的身心轻利景况。
临斋前又举行供养、发愿;结斋时唱诵准提咒,使得用膳殊胜无比,我个人尤其觉得过堂礼仪带给我有庄严、慈悲及安详之感,不知其它同修有否同感。
这次禅修期间,于临斋时,唱到『三德六味』,我很好奇「三德」、「六味」是指什么?于是回来后,查对数据得知「三德」是「轻软、净洁、如法」,「六味」是「苦、醋、甘、辛、咸、淡」,不知对否。(注:对!)
最后一天,我向上演下成法师说:「我回家以后没人引领过堂,我不会吃饭了。」他笑着说:「那请你同修引领好了。」其实我的本意是,回到家就忘记临膳前的发愿了。虽然发愿词只有「愿断一切恶,愿修一切善,愿度一切众生」三句,但欲界凡夫的我,就是会忘记,这可能正是生死轮回之因吧,所谓慈心未具,何来悲心呢!
六、座中景况
(一)观想内心不喜之人
此次修法,每座时间较长,倘无福德智慧的人,可能想参加,却因缘不具足无法参加;至于已参加者,如果福德智慧资粮不足者,也可能会半途而废。
福德智慧无非是菩提心的呈现,这又需以慈心、悲心为后盾。是否基于慈悲心的重要,这次禅修,老师特别交代一入座,先观想自己内心不喜欢的人,了解后原谅他,一座选定一个对象,禅修结束后,必能将自己的心量打开。
我第一次观想我讨厌的人,遍寻不着,内心暗自高兴,自己心量够大,所以没有不喜欢的人。可是经过一小时左右,身心进入较为安宁的状态时,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每次都是人家为你做好好的,迁就你,当然你没有不喜欢的人。」我仔细回想,确实如此,这辈子不管身处何地,业从何事,都有人自动地为我服务,为我打点,我已处处逢源,处处添人家的麻烦,人家不讨厌我,就阿弥陀佛了,我又有何资格去忖计别人呢?就像我现在已赋闲在家,任何事朋友、女儿、女婿、妻子也都为我设身处地,让我没有罣碍,那我何有不喜之人呢?
我这样叨扰人家,每次都以理所当然地接受人家输给的情义,将来又要如何偿还?看来自今而后凡事还是靠自己比较好,免得变成他人的负担。
(二)色心不二?
由于平时在家打坐,都维持上身挺直的姿势,所以下盘容易有气,不致有脚特别难受之感,何况老师体谅大家是第一次体验,所以未采取严格执行之举,并允许盘腿久后,可改南传坐法,以解除疲累。我试过后确实有效,但必须是在盘坐时,双腿已非常疲累的状态下,改换南传坐法,其解除疼痛的效果才能真正显示出来,而且改南传坐法时间不要太久,一脚约十分钟即可,这样心才能定住,否则一再换脚,心就散乱了,这是我的经验。
脚是有纾解方式,但背痛及手痛就是大考验了,我的处理方式是「观痛的不是我」,如此再三暗示自己,果然痛感消失了,但觉知还在,所以一段时间后,它又重复痛了,这时被痛搞烦了,就很想入定去,但从未入定过,如何入定?何况痛感、痛觉已经把心弄乱了,再想入定那有可能?
入定之策既不可行,我就把手痛丢到地上或虚空,方法是先专注手痛的地方,然后用心将其痛楚(把痛楚当成一种具体的物品)缓缓往上移或往下移,最后让其进入地底或虚空,痛就不见了,此方便法我使用多次都有效,用在背痛的处理也一样。
但如果能安于痛,可以使身、心分离,让你清楚证知「身心是可分离」的。这种身心分离的状态,我曾体会过,但要忍受较长时间的剧痛后才能得证,所以内心脆弱的我,不敢轻易重尝。所谓「知而求觉,觉后能行,行必证知」是圣贤之行,「知而不觉;或觉而不行;或行不求证」是凡夫行,我就是这种凡夫举止者。惭愧!
(三)慈悲的香板
第一次听到打香板的声音,刚好不是我视线能及之处,因此不知那位学人挨板,不过内心还是会莫名性的紧张起来,担心下次就轮到我挨香板了,所以每次听到香板声,我就会提起精神更用心打坐!
就这样一天过去、两天过去,挨香板的人数愈来愈多,我相对地也越来越紧张,坐得直挺挺的都不敢动,如果要动,一定趁老师不在时,迅速地换姿势、换腿,一心只怕挨香板。
到了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我的狐疑了,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挨香板呢?我看大家多数坐得好好的,而坐不好的也还都用心在坐!为何一直有人挨香板呢?于是我睁开眼睛,仔细看老师打香板的落点,以及被打学员的反应,我才完全明白,原来老师是用香板在驱除学员身体的不适,于此恍然大悟后,不禁感叹老师真是慈悲,连警策用的香板都可慈悲行,那老师又何有不慈悲之处呢?
弄懂打香板的原由后,虽然赞叹老师的慈悲,但私心恐惧香板的意识已经消除,所以从第三天下午开始,老师在时我也敢换腿或稍微动一下了。至此始知自心作贱,神仙难救!
七、小参感念
如果没有参加小参,不知许多师兄姐他们的意志力、以及老师哀愍众生之心无碍无边。
小参刚开始,老师特别提示开悟的情况,并勉励学员要朝向大乘发心,不可得少为足,也要观一切无所有、不可得。接着上演下成法师提示内功丸服用及身心反应,乃至打坐要点、单盘回复双盘的作法等,让我们受益良多。
小参开始后,每位师兄姐都能言善道,在其娓娓道语中,我感受得到他们对法尔道场及老师的完全信任,令人深有同感。
有位师姐为了参加此次禅修,与家人奋战终能成愿,其过程虽未尽描述,但可想象到是难困无比的,而经过此次禅修,她反省到自己的自私,其真心反躬自省,正是学佛人本色。
又有位师姐身罹重病(据说是癌症),老师体谅她身体的负荷,可能无法承受这么严格的禅坐,请她不要参加,结果她伤心难过,执意参加,老师也随顺她,而四天下来,她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不禁令我肃然起敬。
阿香师姐为念好咒音,下过的苦功,由她感性说出,也令我内心戚然不已,想到人家的用心与真诚,自己相对地自私又无用,真是惶恐!
很多的师姐在事后得知禅修内容后,都只想到如何达成任务,而不是想打退堂鼓,每个人陈述其心路历程,总让我无比敬佩,而由此可见学人对老师的敬仰信赖(或许是依赖),已臻至极点!由于当时没有录音下来,现在事后回想,已不及百分之一,所以不能明白过录,期待其它师兄姐的报告能实况转播,让未参加的师兄姐同受激励,是幸!
八、结语
心中心法禅四期间的每一坐,我自打分数都是不及格的,但心灵层次提升方面,则是值得欣慰。
首先对于打坐的时间,从每座二小时,改变为一座三小时、四小时、五小时、六小时,我都欣然接受,内心不会像以往夹杂着打混的心态。反正就是坐,老师说上座我就上座,说下座我就下座,这种有别于禅四前拒绝一座二小时以上的心态,真有天渊之别,故是突破心防的一大利多。
其次;以前只要说晚间不睡觉,要不倒单,我都会以腰有宿疾而予以婉拒,但这次接获禅修期间不能睡觉的讯息,我却没有一丝丝排斥或不悦之心,反而一心只为达成任务而努力,例如念经、祈愿、认真服用内功丸及把日常生活调整为正常化等。
以上都是自我心灵的突破,而这些都是因为法尔道场举办的禅四,我才会如此放心;这些都是因为是老师在主四,我才会如此安然。这种深层意识的对法尔、对老师的信任,实在无法形容,我相信只要亲炙过老师,蒙其开示的学人,都会有同感才是。
感谢老师的谆谆教诲,感谢老师的爱心,以及潜移默化的精神,让我们这些学子得以有导正的机会。
另外;在谢谢的最后,也要感谢法尔道场所有的义工,因为他们的悉心照料、默默付出,参加禅四的学员才能起居完善,谢谢!阿弥陀佛!(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