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朝圣梦想起飞(之二)
优婆塞戒子 刘果明
居士
菩提伽耶：「众星拱月环绕大觉寺」－佛子心灵的故乡。
1月9日
清晨「绕塔七匝」，再「顶礼世尊」后，孔老师先为我们解说摩诃菩提佛寺（Mahabodhi Temple）（又译为大菩提寺或大觉寺)附近每一处的典故。
在印度有很多圣地进入之前都安排脱鞋子，有人专门看管鞋子，以赚取「小费」，不要认为我们是在施舍或贿赂，应该说是一种他们对圣地清洁的维护，朝圣者因感恩而给予微薄的回馈，不要因为几元卢币或怕袜子脏而偷穿鞋进去，这算犯了偷盗罪，还没礼佛就先犯戒，多划不来。再说看管鞋子的人很辛苦，早上四点就要为了几元卢币面对臭鞋子站一整天，谁愿意？（据说：大塔外服务人员，一天工资才6元卢币，约台币4.5元，在台湾5元掉地上，恐怕连小孩子都不捡。）
依孔老师的解说，让我们感叹：在印度世尊圆满独特的教义，早已被遗忘，而佛教被认为是属于印度教的一支，此想法已深植印度人的心中；这也是印度国内占极少数真正的佛教徒力图狂澜而无力之处，只有靠全世界各地的佛教徒来朝圣而微挽颓势，所以佛教徒应多去圣地朝圣，让印度政府更重视圣地的维护与古迹的保存。
大觉寺(Mahabodhi Temple)一座由硬质砂岩雕造方锥形九层之神殿风格的建筑，雄伟壮观，四周有四个中塔及无数个小石塔围绕。
现今菩提伽耶俨若一座圣城，各国寺庙如众星拱月般环绕着「大觉寺」，有中华寺、台湾寺、缅甸寺、日本寺、泰国寺、越南寺、不丹寺、西藏寺、…，都相距不远，建筑风格具各国风情色彩，若一一朝礼各国寺庙，仿佛在环游世界一般，可惜我们志不在此，而只热衷于「大觉寺」的一塔一圣迹。
菩提伽耶大塔内的世尊法相，雕塑的很传神，据说是弥勒菩萨的英名杰作，弥勒菩萨化成婆罗门示现，以祂细腻的手法来诠释世尊证道时的慈容，庄严的美感，慈悲的圣容，细长的凤眼，眼神锐利中，又流露着慈悲喜舍的神韵，令瞻仰的佛子内心充满着莫名的激动，每次见到内心都会感觉充满无限的加持力。依《大唐西域记卷第八》云：「精舍既成，招募工人，欲图如来初成佛像。旷以岁月，无人应召。久之，有婆罗门来告众曰：我善图写如来妙相。………..。有一沙门宿心淳质，乃感梦见往婆罗门而告曰：我是慈氏菩萨。恐工人之思不测圣容。故我躬来图写佛像。垂右手者。昔如来之将证佛果。天魔来娆地神告至。其一先出助佛降魔。如来告曰。汝勿忧怖。吾以忍力降彼必矣。魔王曰。谁为明证。如来乃垂手指地言。此有证。是时第二地神踊出作证。故今像手仿昔下垂。众知灵鉴莫不悲感。」
慈悲的弥勒菩萨不忍世尊的圣容被拙塑，故亲自雕琢的圆满纯熟安祥。依《中阿含经卷第八．未曾有法品第四》：「魔王六年逐佛。」大塔右边菩提树下「金刚座」是世尊悟道之处。菩提树荫世尊身有着感人肺腑的故事，世尊曾注视着它七天七夜，依《净名经关中释抄卷上》：「贤劫千佛坐而入金刚故曰金刚座焉。此树冬夏不凋。唯至佛涅盘日凋落。」但今年（2007.05.14）中国时报登载菩提树已生病，疑遭病虫害，每天落叶数百片，看了我心很难过，期望印度当局能尽心挽救圣树，或许是众生德行败坏而使树凋零，有人随意采撷树叶或在树上缠着各种旌旗，等不当行为。依《大唐西域记卷第二》：「城外东南八九里有卑鉢罗树。高百余尺。枝叶扶疎，荫影蒙密。过去四佛已坐其下。今犹现有四佛坐像。贤劫之中九百九十六佛皆当坐焉。」
依《大唐西域记卷第八》云：「菩提树垣正中，有金刚座。昔贤劫初成，与大地俱起，据三千大千世界中。………. 自入末劫正法浸微，沙土弥覆，无复得见（金刚座）。」若末劫正法浸微，「金刚座」无复得见，现今在印度，虽然佛法式微，但我们还能看到「金刚座」依然迄立，应暗自庆幸还有一丝微薄的善根。
每天清晨四点，各国虔诚的朝圣者争先排队想「抢头香」谒见「世尊」。老师曾说：在菩提伽耶大塔「清晨四点，阿罗汉与我们一起等待开大塔的门」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一句话啊！也意味着：连阿罗汉尊者都要遵守大觉寺的规矩，更何况是我们凡夫。其实古代菩萨及阿罗汉亦如是，依《大宝积经卷第一百一十五》云：「如是等诸大声闻。各从住处俱诣佛所在外而立。佛知众会皆悉集已。尔时如来从住处出敷座而坐。告舍利弗。汝今何故于晨朝时在门外立。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文殊师利童真菩萨，先已至此住门外立。我实于后晚来到耳。尔时世尊。问文殊师利。汝实先来到此住处。欲见如来耶。文殊师利。即白佛言。如是世尊。我实来此欲见如来。」
自古即沿此习，都想抢第一亲覩「圣容」，连文殊师利菩萨都要排队觐见世尊，更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当年「世尊上忉利天为母说法」下人间，阿罗汉们抢着第一亲覩「世尊」，比丘尼中神通第一的莲花色尊者挤尽脑汁，想尽办法「化作转轮圣王」，想第一个迎接「世尊」（因比丘尼不能排前面），但还是由解空第一的须菩提尊者宴坐石室，入诸法空「以法身先礼世尊」技高一等，拔得头筹。印度千年不变的「抢头香」优良传统，老师特别嘱咐我们在大塔的五天，每天都要早点起床来排队，大家为了表示诚心，早上到大塔「绕塔」时都很紧张，深怕迟了，好像大塔内的世尊会飞走似的，像我这种三脚猫的凡夫只能用这种最土的「排队方法」来表示自己的一点诚心。身为第六组人员，排在最后是永远抢不到「头香」的，我修行差又没法身与「世尊」相应，只能干瞪眼。（或许现今台湾大甲妈祖每年生日的「抢头香」传统是沿袭自印度佛教）。
下午前往伽耶山、前正觉山、毒龙洞、牧羊女供佛处及牧羊女故乡。伽耶山位于伽耶城西南方，依《大唐西域记卷第八》：「城（伽耶城）西南五六里至伽耶山。溪谷杳冥峯岩危险。印度国俗称曰灵山。」，世尊证道后曾于此伽耶山东南方降伏迦叶波尊者，渡过河即是世尊苦修六年的「前正觉山」也是我们向往及崇拜之处，依《大唐西域记卷第八》：「伽耶迦叶波事火，东渡大河至鉢罗笈菩提山(唐言前正觉山。如来将证正觉。先登此山。故云前正觉也)。如来勤求六岁未成正觉。后舍苦行示受乳糜。行自东北游目此山。有怀幽寂欲证正觉。自东北冈。登以至顶。地既震动山又倾摇。山神惶惧告菩萨曰。此山者非成正觉之福地也。」到前正觉山会经过优楼频螺村(uruvila，意为瓜树，亦为苦行林)，这片树林是古代修行者苦修之处（世尊在此苦行六年），现在是乞丐看到朝圣者，就追着车子跑。前正觉山有个毒龙洞，当年世尊于毒龙洞欲静坐，天神告知须前往菩提伽耶始能成正觉，世尊欲离开时，毒龙请世尊「勿有遗弃」，世尊为遂龙意，留影而去，成「留影窟」，故有「石室留影，毒龙革心」的美名。我们刚至登山口，全村乞丐已恭候等待（因乞丐多，故一般朝圣团不敢来，我们人多势众，胆子也大），「留影窟」入口下面有一座南传寺庙，我们稍作休息后，依序爬入「留影窟」，入口仅能一人进入，约半人高左右，内约可容四至五人半蹲，大众依各组排队进入，礼拜完后。老师特别供养南传师父一个红包，下山前，老师买了三大包糖果，由男众师兄分给从山上排到山下的乞丐，大人小孩路旁两侧蹲着等我们边下山边分糖果，下至游览车前，孔老师手上还剩一些，所有乞丐围上来，孔老师将糖果往远处一丢，趁乞丐冲过去抢，赶紧上车，施展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此圣地较偏僻，故少信徒敢来朝圣，但不来可惜啊！依《高僧法显传一卷》：「那竭城南半由延有石室博山。西南向佛留影。此中去十余步观之如佛真形。金色相好光明炳着。转近转微髣髴如有。诸方国王遣工画师摹写莫能及。彼国人传云。千佛尽当于此留影。影西四百步许。佛在时剃发剪爪。佛自与诸弟子共造塔。高七八丈以为将来塔法。今犹在。边有寺。寺中有七百余僧。」由《高僧法显传》知，此处是贤刼「千佛尽当于此留影」，表示我们已礼拜了千佛留影处，多么殊胜又庄严的一件事啊！据说：若虔诚礼拜祈求便能见到，可能是我不够诚心，所以无法亲睹尊容。
接着车子开往事火教迦叶尊者三兄弟的另外有二位弟弟庐舍止处（大哥优为迦叶，次曰那提迦叶，幼曰竭夷迦叶），参拜世尊法像，因此处偏远，很少朝圣人敢来，乞丐很多追着人跑（本组高大威猛袁师兄正好感冒肚子痛，被乞丐团团围住，还好台湾领队林燕玲师姐解危），若人少来此，非常危险，随时乞丐要人签名贡献金钱（所有年轻乞丐围过来）或抢钱，还好我们人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容易脱离庐舍处险境，又落入另一危区，往牧羊女供养乳粥处，路经田埂小路，前面同修已走远，剩我、领队林师姐及袁师兄殿后，萎腿乞丐横行田埂路中要钱（手撑地上，移动超快），林师姐及我快速闪过田埂十字小路，高大的袁师兄闹肚子痛，被乞丐拦住，动弹不得，我说：「袁师兄您是虎落平阳被乞丐欺」，袁师兄好不简单才脱离魔掌，萎腿乞丐看追不上，马上掉头，用印度话吼了一声（意思好像是：收工回家了）。到「牧羊女供养乳粥处」参拜后，大家照个团体照，乞丐又不放过我们，一路追着跑，快到牧羊女的家，又看到萎腿乞丐开着专用的轿车（三轮车）（不知是否同一人），也来加入乞讨的行列，在与一群乞丐辛苦纠缠后，险中脱身，赶快上车赶路，至领队林师姐丈夫家之叔公住持的缅甸寺，天已阴暗，大家进去大殿内拜佛（白色庄严玉佛）及参拜五彩的彩色舍利子，还有三尊神奇的佛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供完佛，天已黑，搭车回饭店（HOTEL SUJATA）用餐、休息。这家饭店的「拉西」（Lasi）（是印度的优酪乳饮料），微甜带点酸，非常可口，每天我们都期待着至少有一餐会招待一杯的「拉西」。
1月10日
早上 老师带队至大塔右绕佛塔七匝后，大众在门口等着大塔开门，四点五十分左右，管理大塔的法师开门，鱼贯的人潮涌进大塔内礼佛，礼佛三拜后，由师父走前面，大众「面向世尊」退出大塔外，同时上一组朝圣团托我带来的的三衣也赶紧请出供佛（背着要供养世尊的三衣去印度及世尊穿过的三衣回台湾，感觉朝圣过程必定一路顺风），再到外面绕塔，刚开始几圈跟着师父、老师及大众的步伐绕，不知绕了几圈后，在我「摄心持咒」经行，刚绕过大塔的左前方时，突然有一股「意念」飘进来我的脑内，转换我「绕塔的动作」，变得很慢（好像转换频道似地，可能是有圣者在教我绕塔，后来有师兄和师姐问我为何变成走那么慢，我说：有人教我经行，在改变我的动作。
本小组张师姐在网络文章「灵知的心」一文中，说我走的比较如法，我觉得实在惭愧，因为我不会绕塔经行走路，所以圣者慈悲才教我），感觉进入一种殊胜的禅定中经行，持续以稳健而缓慢的动作绕塔，整个头上及双手充满气机（合掌的双手被吸住，头顶上感觉在放光），闭着双眼，如入无人之境，这时巴不得时间停格，永远这样绕下去，「计圈数」对我来说会分心也没必要，因我不想分心去计圈数，也不想停下来，除非大塔关门（原先在台湾时，备便计数器，当天清晨还带到大塔，突然找不到，有个念头告诉我，只要认真绕塔不用刻意去执着「圈数」，后来回饭店整理隔天要带的物品时又自动出现）。
闭着眼睛绕塔，偶尔会走偏掉，须以眼睛余光瞄一下前面两步的位置（以免撞到别人，看太远不易摄心），走到塔的四个角落及「金刚座」都要虔诚地「问讯」，因气机很旺，每次绕至四个角落及金刚座要问讯时，手要往下拉做「问讯」动作都很不自然，而且每次绕过大塔前方，向塔内的「世尊」问讯，再看一眼「圣容」都有一股加持力从头上灌进来，真是妙不可言！（平时绕塔时，整天头都不抬，不是闭眼就是偶尔微开眼看路）绕塔经过大塔正前方，在「问讯」时，同时向内看「世尊圣容」，有时趁大塔内没人或人很少，就进去里面顶礼「世尊」，常有一股莫名的气机涌现，加深禅定的力量，可一字一步地持咒到下一圈，而且来此绕塔的速度有时会随当下因缘，自动调快或放慢，真是殊胜的圣地啊！（在这里只能说：欢喜在心口难开！非笔墨所能形容，真的很感恩：佛菩萨及诸圣众、老师、两地龙天护法与本团所有同修，促成这次朝圣因缘）在这里会令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
下午再绕塔，不知绕了几圈，当有一次闭着眼睛绕过大塔的左前方时，突然间，眼前出现大塔内金身的「世尊」，我第六意识分别心一起，马上不见了，忘了 老师常讲《大般若经》六字真言：观一切法「无所有不可得」或《大般若经》十字真言：「观一切法，无所有不可得」及《金刚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惭愧啊！隔天傍晚有一次又绕过大塔的左前方时，这次大塔内的「世尊」换出现白色（这次较模糊）不去理祂，继续用功。后来在饭店回想大塔的情形，与室友袁师兄讨论时，我深信大塔的左前方上面应该有「圣人」住锡于此，依经典《楞严经卷第九》云：「如今世间旷野深山圣道场地，皆阿罗汉所住持故。」感应很多，可惜我修行功夫不够，没有天眼通可一睹「圣人」风采。一路上，有时常想到在大觉寺「左侧佛陀经行处，地上石莲朵朵开」此处天空上方不知是否有罗汉或菩萨住锡？有一次在大塔后门附近用眼睛余光注意前面路况时，不小心喵到两尊很高大的好像护法神。（回饭店的半途中，我请教上如下礼法师那里是否有高大威猛的护法神在，他答的真是妙！说：「到处也有」，我当场哑口。）
鸡足山：世尊拈花以心传心，摩诃迦叶微笑，承旨住持正法
1月11日
世尊拈花「以心传心（薪）」点名传法，摩诃迦叶会心一笑，注定要留世待弥勒菩萨下生，这一笑的代价真大，竟然是留世「五亿七千万年」（中国算法），真是辛苦了伟大的「尊者」，如《阿弥陀经通赞疏卷上》：「留身入三昧于鸡足山中，献袈裟于龙华会上，故云苦行也。」不愧为「杜多第一」（头陀行第一）的尊者。
《大唐西域记卷第九》云：「迦叶承旨住持正法。结集既已至第二十年。厌世无常将入寂灭。乃往鸡足山山阴而上。屈盘取路至西南冈。山峯险阻崖径盘薄。乃以锡扣剖之如割。山径既开逐路而进。盘纡曲折回互斜通。至于山顶东北面出。既入三峯之中。捧佛袈裟而立。以愿力故三峯敛覆。故今此山三脊隆起。」
清晨天未亮，我们依各组分乘六台吉普车出发，开了约一小时多，天稍见白，路边停车，各找合适位置「小解」一下（印度到处地雷－牛粪，要特别小心），继续赶路，太阳升起才到鸡足山下，远仰尊足山，如孔雀欲开屏，大家分组开始登山，此圣地不高约五百公尺，但甚为陡峭，鸡足山的山势背西北而面东南，前列三峰，后拖一岭，形如鸡足而得名，因「山有三峯如仰鸡足，尊者入中结跏趺坐。」又改称尊足山。
一路上脚程快或前面几组一直向前冲，我拉着罗妈妈往上爬，她八十岁的老人家能爬上这座山，真是不简单，还好有领队林燕玲师姐、庄教授、陈文光师兄及萧书明师兄等体贴的从旁协助，袁师兄帮我们照相，老师殿后，唱「法身缘起偈」帮我们加持，爬的不会累，反而心情蛮愉快，鸡足山都是天然大石整齐堆成（应该是佛菩萨或尊者以神通力堆积而成），其中有一段路特别陡峭，大家爬的很辛苦，有位大徳突然爬到一个大石头上（非必经之路，在戒律中有一条是「险难独行戒」），动作很危险，老师忍不住劝她，仍无动于衷，上如下礼法师爬到上面回头看到也劝她危险，依旧如如不动，后来老师跟她说「非人」妳懂嘛？她还是不懂（意思可能是：小心非人可能会推妳下去），这一路上我看她很多动作都出轨（当初她来道场挂单，我第一次看到她，楼上佛堂有法会，她待在楼下不上去参加，而且有些动作对老师很不尊重，老师还是很客气邀请她一起去朝圣，当下我就很担心她和另一位师姐会出轨，果然没错，在大觉寺就「脱序演出」，我这种「担心」的想法，是分别心，表示我修行不好，我真是惭愧！应该忏悔！）
大家爬了约一个小时多，辛苦地终于攻到斜坡顶，眼前呈现几块大石并列，中间的小细缝，有一条小路，只能一人通过（太胖的人可能过不去），有人发心铺了水泥阶梯，过了阶梯，一个小平台，有人供奉一尊「摩诃迦叶尊者像」于石头缝下，大众在此稍作休息后，并照个团体照，再往上爬，需通过一边悬崖，一边山壁的山脊，大众小心扶着山壁慢行通过，眼前有两间水泥平房，一间供奉圣像，一间内有脚印（据说是尊者烙印），礼拜后，转个弯，鸡足山山顶在我们脚下，约几公尺见方的平台（印度善心人士正扩建中，光从山下空手走上来就够累人了，更何况从山下扛砖块上来多辛苦），此处灵气逼人，不愧为圣地，我们向东礼拜，作了一场庄严又感伤的法会。
吃点东西（分点给辛苦跟上来的乞丐）后下山，石头路滑，故下山之路比上山难走，神勇的罗妈妈还是走完全程，真是佩服！依《佛祖纲目卷第三》云：「佛涅盘时。迦叶告众曰。佛已茶毗。金刚舍利非吾等事。宜结集法藏。无令断绝。结集既毕。迦叶自念衰老。宜入定于鸡足山。以待弥勒。乃召阿难言。我今不久世间。今将正法。付嘱于汝。汝当护持。听吾偈曰。法法本来法。无法无非法。何于一法中。有法有不法。偈已。阿难作礼奉命。迦叶念。如来舍利皆在诸天。凌虗徧至塔庙。礼已而还。复以夙约。往辞阿阇世王。遂杳然入鸡足山。席草而坐。自念。今我被粪扫服。持僧伽黎。必经五十七俱胝(千万)六十百千岁。至于弥勒出世。终不致坏。乃语山曰。若阿阇世王。及阿难来。汝当为开。去已复合。阿阇世王。知迦叶已入鸡足山。乃请阿难同往。山果为开。见迦叶入定俨然。王礼拜讫。欲以香薪荼毗。阿难曰。未可燔也。大迦叶方以禅定持身。俟慈氏下生。乃般涅盘。王闻惊叹。与阿难礼辞。山合如故。当此土周孝王五年丙辰也。」我们没有阿难尊者及阿阇世王的福报，至鸡足山，山门自开，可顶礼迦叶尊者，而且我诚心也不够，所以不见圣踪，或许尊者就在旁边，只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圣人罢了！
1月12日
清晨睡梦中，听到好像有人提醒我「供佛的三衣」要记得带去大塔，这套三衣是未能来朝圣的潘师姐托我室友袁师兄带来印度供佛的，住宿饭店时，暂放在房间梳妆台上（靠近我床边），morning call后，整理携带的物品时，我跟袁师兄说：我把三衣带去大塔，他说：好，我顺便把数位相机放入口袋，于大觉寺右绕塔七匝、礼佛后，准备走出来时，杨师兄与香玲师姐突然跑来问我是否有带「三衣」，我说：「有」，二位大德好像放下重担，松了一口气（因缘很奇特！），结果那天早上刚好只有我带相机，等一下管理大塔的法师要帮世尊穿上三衣时要照相，因每次「供佛三衣」后，换下一团要供，穿上新的三衣，前一团供的三衣就会被遮盖掉，所以要抢时间照相。
供佛后，绕塔几圈，老师带大众至金刚座左边打坐，约打坐5分钟后，有位西藏法师走到我旁边向「金刚座」顶礼，他每次拜下去，袈裟都会从我身上扫过（师父可能自己不知道），他约拜十几下后，我心想「这支香完蛋了」，突然间起个念头，「请师父到别处拜」，他再拜二下就走开了；师父走后，我感觉内心有点自责，自己定力不够受人影响，很惭愧。
上午，我以持「心中心咒」来修行，西藏法会声音宏亮，虽想摄心但很难专住，注意力专攻上盘，故下盘气机较虚弱，打坐时，脚很痛，记得班长三年前曾说过：在大塔附近打坐气特别旺，脚会很痛，果然不错。上午坐的不太理想，下午老师说要带大家去采购一番，每个人听了都欢喜雀跃，憋了很久，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中午用完午餐，有人要睡午觉，有人要去大塔用功，我想机会难得，就跟袁师兄先到大塔去绕塔，等三点再去会合逛街买纪念品回家。两点四十五分走出来，准时在入口旁的树下等着会合，等了很久没人来（原来 老师带队去饭店旁的缅甸寺参拜），心想没 老师允许又不敢自己去逛，刚拿出一颗糖果放进嘴里，不知从哪冒出六、七个乞丐围上来要东西吃，赶紧跟袁师兄「落跑」，往饭店走回去，刚好 老师带大众走过来，大家分散开来各就各位「杀价」。
在菩提伽耶能利用空档逛小摊贩买佛像或纪念品，「杀价」是朝圣期间的一大乐趣，触地印的佛像，出国前与美国庄教授至台北万华夜市询价一尊要12,000 ~13,000元台币，在印度一尊只要1,900~2,000卢币（台币约1400~1500元），相差约8.5倍左右，在印度请一尊送回台湾鎏金处理后加框的价格约在台湾买一尊的价格，而且最重要是这尊佛像是自己从圣地「请」回来的，这才是最值得留念之处，另外「僧袋」、围巾或丝巾都很便宜（只要钱带够），我跟庄教授询价多家才找到一家卖「僧袋」较便宜且品质还不错，教授买了一堆准备送给美国的师兄姐（由四位美国来的师兄姊均摊），后来我跟随 老师请了一尊庄严无比的卧佛（老师请到大尊，我请小尊），小尊卢币1800元（台币约1350元）很便宜，后来张师姐看到卧佛这么庄严，硬拉着 老师也去请一尊小卧佛，我想她若没买到一定寝食难安，后来看她高兴的走回来展示给我看，一副很满足的样子，表示她福报还不错，最后一尊被她请到，回到台湾很多人很喜欢，要我高价出售，我说「从圣地请回来佛的化身是无价之宝，抱歉！佛身无价，再多钱也不可能卖。」
当天晚上老师要小贩送来「触地印佛像」及「药师手印佛像」共18尊，大家争相抢购，我请了一尊「触地印佛像」，原先有人不想请佛像，后来受不了诱惑，又追加到总共23尊，几乎每人手上各请一尊，出境时X-Ray扫描，几乎每个行旅箱内都有，非常壮观。(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