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31Forest.gif (27539 bytes) 心中心法先修班心得報告(1-2) 
                                                              
台中班 連俊隆居士


二、修懺悔印的心得報告()

2004919(星期日)

內人同修看到我今天未坐滿二個鐘頭就下座,很不高興地說:「時間還沒到,怎麼可以下座?」我說:「只差五、六分鐘而已。」同修接著說:「老師說,如果坐不滿二個鐘頭,那一座就不算。」我說:「不算就不算!反正我們還沒領受咒語,也未灌頂,所坐的次數本來就不算!」這時同修丟一句話給我:「真是習性!」我聽後突然腆靦起來。

昨天我才應中國五術教育協會公益講座之邀,去演講「念力開發」的題目,演講的內容大意是「一個人如果能善用念力,他的心會因念力而獲潛移默化的改變,心若改變,形之於外的態度也會隨心意趨向而改變;而態度一旦改變,在反復的行為作用下,原有的習慣就被替代了,這時內在的不良性格也會因習慣改變而改變,最後他的人生當然也就變成不一樣了。」(註:講得那麼簡單,那就不必打坐、禪修了。修行者要至初禪才能得有覺有觀,也才能有初步的覺知現起,將覺知心轉成念力是很容易的,但要叫您放下、無執取一切,這才難也,但無執又是您斷煩腦與得解脫能力的方法。)

我演講的結論是:「我們應該善用我們良好的念力,並持之以恆,以使我們每日的生活更為豐富、快樂。」。這場講演如同往常一樣,獲到好評。所以昨日我還為自己演講成功而沾沾自喜,但今天一大早同修的一句「真是習性」,就如同耳光一樣打醒了我的自我陶醉及讓我看到自己內心的貢高我慢。(註:念力是禪修者才有的境界,有修行就會產生五別境─勝解、欲、念、定、慧等五,此處欲者是勝欲,意即上進心之欲很強。一般人的念力是不足的,就像您會說、會講,但是念力、毅力還是不夠。另外,念力是外道法,是世間禪的心力,要修佛法在得有念力之攝受力時,也要能捨棄,不隨便去用此念力,不然就會有所執取,甚至於著魔而不自知。)其實同修並未指明「真是習性」的「習性」是什麼?但不管它實質內容為何?實際就是在檢測「一個人的言與行是否一致」。

我昨天如此冠冕堂皇地鼓吹良好念力,今天卻放棄良好念力,與「偷懶習性」妥協,可見一個人要「良好心念與身體力行合一」並非容易。

我常在講台上說人生應把握時間,應具積極態度、應趨向光明面、應努力上進,講得頭頭是道,來聽演講的人也有動容的,但在日常生活中我卻仍受各種不良習性左右。像打坐一事,我至今仍有偷懶的想法,如果不是同修時時刻刻在背後監督我,我想我早就荒廢了事了。有時我會想有這樣的內人同修,不知是值得高興的事還是要時時把皮蹦緊?

今天打坐,手結印,一直到九十分鐘以後無名指才刺痛,尾指則跳動(抽動),至於腳部分仍然與前兩天一樣,沒啥進展。不過可能受昨日演講站了四個小時,中午吃飯時間,學員又一直問問題,沒讓我休息所致,所以腰椎部分就比較不聽話,打坐中不自覺的彎下去,等到我意識到時才把它挺直,可是沒多久,它又彎了。也因為如此,今日打坐的效果被影響了。

這段期間我打坐,在坐中感覺口齒間有甘甜味、有時會見到金黃色的光,或發現身體浴在一片光明中,有時也會聞到異香(檀香味)、異臭(腐屍味、藥水味或濃重的灰塵味)、或突然一陣風吹過來,觸及肌膚而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等,我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現象,心裡有時會害怕,就背誦「心經」或「大悲咒」一 遍,一遍不行就再多背誦一遍,一直到心安定下來才停止背誦,金剛經上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無論是善境界或非善境界,都應捨去,老師也說過:「應觀一切境無所有、不可得。」所以照道理我應釋懷才對,但境界來時好的我固能不貪著,但像聞到腐屍味或打冷顫時,內心仍不免害怕,所以我才會用背心經或大悲咒的方式對治。(註:前段所說是處於色陰魔相中,色者五根、六塵之境界,有此境界者從十信位、十住位、十行位、十迴向位及四加行位﹝、忍、頂、世第一﹞等四十四位階行者,都能起此種色陰魔相,也就是說地前菩薩或二禪行者,就有此色陰魔相。行者善境則見光,逆境能聞異臭、肌膚打冷顫,後者是有非人趨入身體周遭,但您心善攀緣又不定,又很執著,才會有此反應。)

不過這似乎也意謂二件事:

一、已經理解的事,在事實發生時未必能因已理解,而行為就合理如法。(註:這是意解而不是證解,所以您能講,但做不到。)

二、我的內心似乎不清淨,不然為何會有一些現象出現?(註:內心不清淨也可以這麼說,但沒有定力較適合來說明此現象。以佛法來講是阿賴耶識妄執性不去,因您的六、七識未做修整的工作,所以阿賴耶識不能回到清淨識─阿陀那識。)

以上兩種,我想與我個人的過去經驗或習性有關,不知對否?當如何降伏?(註:根本的妄想習氣大有關係,好好打坐、禪修就能改善,要能真降伏就要到開悟以後,連修十幾、廿年,才能真的自在、無礙。)

 

2004920(星期一)

昨日小舅子結婚,我喝醉了,所以全家人回家時,我被留在娘家睡了一夜,早上無法在預定時間內起床修法是預料中事。

記得有一位老師說:「人在一生中有三關難過,那就是『金錢關』、『情愛關』及『面子關』。他說如果這三關都能持以平常心的話,那人生也就沒什麼可煩惱的了。」我自己則覺得這三關對我而言,尚非致命傷,因為我對金錢一向看得很淡,親情愛情方面也不會太令我著迷,至於面子問題更不是我所在意的,因此如依上開標準評定,我的日子基本上是無啥煩惱的。不過上面所提「三關」如果以「五欲─名、色、財、食、睡」言,只不過是屬於「名、色、財」範圍而已,其中「食、睡」二者,何嘗不是時時刻刻地左右我們呢?像很多人就非美食不食、非撐飽不算飽,結果各種文明病上身,不正是適例嗎?還有睡覺乙事何嘗不是煞費周章,要席夢思床才睡得著,換個地方,甚至換個方向或不一樣的枕頭就睡不著的大有人在,其中嗜睡者亦比比多士。再說影響我們最嚴重的應該是「心靈層次」的關卡(靈性高低問題)才是,換句話說一般人或囿限於五欲,而修行人最忌的,卻是令我們無法自在解脫的「習性」問題呀!

我最難過的是「酒關」這個習性。本來喝酒就是我們家族性的遺傳,偏偏我又選上「地政工作」。早期的地政文化,是喝酒文化,我恭逢其盛,爾後雖經政府力行革新,掃蕩了不少惡習,但愛喝酒的總是有辦法踫到與他臭味相投的酒友,所以我就一路喝了三十多年。這種習慣自己明知不好,但有機會喝時,就會找種種理由說服自己,例如:「喝酒只是遮戒不是性戒,還好吧!」或者是「酒原不在戒中,是事後才加進去的,與佛陀本意或有出入!」要不然就說:「佛教傳入我國時本無酒戒,是梁武帝見僧人酒後失態而頒訂酒戒的。」(以上都是在佛學書籍上看到的,不知道正確與否?)而在最近同修干涉我喝酒時,我就大剌剌的說:「反正我又還沒受戒,等我受完戒,自然就不喝了。」事實上我並非不後悔,像昨日喝酒醉,第二天宿醉未醒而影響正常事時,我也會一再自責,但不斷的懺悔,踫到狀況時還是難以自持。我想長期來我就是有懺而未悔,我只懺自己的過錯,未悔將來不再犯。(註:小菩薩有慧無定,聲聞者有定,但慧不及菩薩等。為何要定慧等持,就是要能說能行,光說不練者是魔而非覺者,所以最好要能戒酒,酒戒是遮戒沒錯,但酒能亂性,很多錯誤行為都是酒後才敢做的。另外,還沒受戒而犯戒,不是就沒因緣果報,心、口、意三業人人所做,都有其果報,有些人怕犯戒而不敢去受戒,然後做一些違反戒律的行為,這照樣會有果報的,何以見得,三惡道中都是此等人也。戒是無上菩提本,常養一切諸善根。由守戒就能不為諸魔所趁,修行就能得真正菩提果。)

今年六月進入法爾心中心法先修班,因折服於老師的修持,且老師一直強調「戒律」的重要,使得我也相對聽話多了,但昨日還是喝醉了,看來此事爾後不可再犯,否則修行不會有所進展。(註:希望所說是真心話,不然依您的才智,修行可以大好、大壞,好者成佛,壞者成魔子、魔孫。)

由於早上未打坐修法,所以就自己找時間坐,但身體狀況未佳,只能單盤結清靜禪定印,當然這樣與每天進行修法的效果就不同了,也無法報告坐中狀況。

說真的,我也曉得修法絕非只在坐中修,應該將修法落實為修行,要落實在行、住、坐、臥中修,所以我才願意把自己這些不良習性披露出來,也期盼藉此牴勵自己,看能否早日見道,悟後起修。(註:真心批露,可以說是真懺悔。)

 

2004921(星期二)

昨日與許文豪同修聯繫過,知道老師在星期日有傳咒語,我因為未去共修,所以無法獲傳咒語,早上打坐仍然結懺悔印並持六字大明咒。

早上未到四點就醒來,發現兩隻手的無名指有點僵痛,想必是昨日宿醉的後遺症(以前聽經絡學的師父講,喝酒後要經過七十二小時,筋路才會恢復正常),所以我趕緊抓手,同時轉腳踝,這樣過五、六分鐘後,無名指已經較靈活了。

要上座時,內人同修一直無法結好手印,我請她把心情放輕鬆,她說她沒有緊張呀!我說這個手印需將無名指扭跨過中指,難度蠻高的,而且當你要去抓無名指曲屈時,無名指基於生理機能的反射作用,會產生相反的抗力,然後變得較僵硬,無法彎曲,可是通常我們沒有察覺,只一味地奇怪手指為何不聽話?事實上這時你要告訴你的無名指,放輕鬆!放輕鬆!它會聽得懂話的。隨後她就結成了,不知道是否已抓準要領?

生理性的反射行為,就像我們在法爾禪修中心做動功時,有一項名為「雙腿筋腱舒鬆法」,當我們吸滿氣後閉氣,身體慢慢彎下往腿上壓下時,有些人壓不下去,或壓得滿身大汗,這是因為他的身體在往下壓時,被壓的那隻腿會自然產生支撐抗力,變成很僵硬而難以下壓,所以這時應該跟被壓的那隻腿打商量,請它放鬆,再放鬆,這樣就可以很容易地完成此一動功。

還有我們人的習性有好的習性也有不好的習性,照道理只要緣來時,不管好壞的習性,都應該平等應緣才是,但事實不然,我們在凡夫道時,如有應緣,壞的習性會不假思索,馬上應緣,但好的習性要應緣時,反而有一些遲疑(這就是凡夫界的自然抗力),或者如做壞事般地不好意思(明明是好緣卻不好意思應緣)(註:您所講的道理都是似是而非,凡夫界、外道法可以這樣講,但修佛法解脫道,尤其是無上解脫道,是要明心見性,是要不思善、不思惡,去除妄想心讓真心現起,這是所謂明心,能使第八意識心自現起,此心即是最聖最靈的心,能感知因緣而無執。再修下去,見性後真性主行,就能應緣而能空一切緣、轉一切境。最後當空一切法,所用、所修、所得、所悟的一切法都要放下,如此即能悟得心空法了,到此才能得阿羅漢境界。)

記得一位學生有一次就跟我說:「老師我很喜歡上佛學講座之類的課,我也很願意行布施、守戒,但不知為什麼當有人邀我去打麻將或喝酒時,我就會毫不猶疑的答應,而寧可不上佛學的課!老師您知道為什麼嗎?」我當時無言以對,但諸如此事,卻經常在我們周遭發生,以前我如果回想到這位學生所說的話時,我會覺得他實在太不知自制了,但現在自己也當學生,在修行中不也是一樣出錯嗎?儘管出錯的內容不同,程度也不同,但本質又有何異?所以人之難改者─「習性也」。

這幾天打坐,我的手指都是在坐九十分鐘後才痛,因為離下座時間短,所以儘管很刺痛,但有痛無苦。下坐後,可能受累積性的影響,無名指是一天比一天僵痛,而每一天我都是用抓手方式使無名指筋鬆。我記得老師曾經指示過,手痛可以泡熱水緩解,同修也建議我擦藥水或泡熱水,我都沒有照做,因為我聽師兄姐說,後面有的手印結起來手會更痛,所以我想只要我能忍受的痛就儘量忍受,以免小痛就用物理治療,大痛來時又要如何因應?當然我的想法也許可笑,不過我真的是這樣想。(註:不在意也是一種定力,凡事不必大驚小怪是對的。氣不通的人都會是這樣子,身體越差者痛的反應越劇烈,手指恢復的時間也較久。但修法是天天進行的,當有人受不了時,還是要用方便法處理一下。)

今天打坐一開始,我就用吉祥坐,原因是受宿醉影響,體力尚不佳。手結懺悔印,心裡面在想我真應該懺悔才是。於是坐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在不自覺中確實想到一些該懺悔的事,同時也願意真心改過,但下座後赫然發現,影響並破壞我最嚴重的「喝酒」一事,我居然沒想到要懺悔,這一驚非同小可,冷汗啪地冒了出來,心剎那間忐忑不已,這是怎樣地一種習性呀!居然能如此堅固地隱藏深處,令我無法察覺呢?(註:待心扉打開後,無始劫的妄習無量現起,才會知習氣真是難以斷除的。)

 

2004922(星期三)

昨天下午許師兄來我家,(主要是拿加長型的健康帶給內人同修,在這裡我要特別感謝老師及師姐的照顧、關心。)提及他早上起來打坐,結手印,手不會痛,但一次要坐兩個鐘頭,腳都無法配合,所以日日失敗,日日策勵又失敗,至今仍未能坐上兩個鐘頭,我問他:「起床後有沒有 做動功?」他反問我說:「要做動功哦?」我說:「當然要做動功呀!要不然老師教我們動功是要在什麼時候做?我們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以前都不愛運動,骨頭、肌肉都呈現僵化,如果在打坐前不先做動功,容易得病哦!」他問:「什麼病?」我說:「最容易出現的是坐骨神經痛,還有腳踝會受傷,無法走路。所以入坐前都應該先轉腳踝來鬆腳盤面的筋、做抓手功以加強手印結的耐力、做曲膝扭跨以鬆開雙膝韌帶,另外再做骨盤脊柱調理,以穩固脊椎的支撐力。我們不能像年輕人只在看電視時做做動功就好,應該上坐前有時間多做,沒時間少做以保護我們這副老骨頭。」許師兄說:「我那有那麼多時間?」我心裡想話雖不錯,但總不能打坐未獲其利先受其害吧!只是我這麼說對否,憑良心說我只是基於自己的經驗說說而已。(註:就是最沒有時間也要能做翻白蛤蟆功四次,每次卅六下以上;左右旋轉腰部108下,曲膝扭跨三式各100~200下。不然初學者就會跟不上進度,當然打坐不能坐到兩小時了。)

昨晚想早點睡,以便早點起床練功,但身體機能並不合作,我在十點時上床,剛要睡著,阿香師姐打電話過來,說我電子郵件傳送的「修行日記甘苦談」老師已經收到,同時表示九月二十五日要上網的資料已夠,暫時不用再傳,但要我繼續寫,她說她看了我一部分內容,覺得還不錯,希望我能將每天修法情形持續寫出來,備供下月十日上網之用。我聽了很高興,雖然不是老師親口說我寫的好,而且阿香師姐也可能只是順勢勉勵而已,但我內心想一個初學者的報告,能讓老師花時間批改,是何其幸運呀!所以我會繼續寫下去。

也許受到阿香師姐的電話及其勉勵的影響,我居然一直無法入眠。一直到清晨四點鬧鐘響,我都是在清醒狀態中。晚上睡不著,以往我也有經驗,因此我未放在心上,因為如果掛慮自己前一晚未睡好或失眠,那麼內心就會升起「今天一定會沒精神」的念頭,一旦有這種念頭,整天頭就會昏昏的,工作做都做不好。所以我向來對晚間睡不著的事,都淡然處理,不放在心上。

事實上人的生理機能,應有自然調整的功能,如果晚間無法入睡,而身體又沒毛病的話,應該是正常現象才是。雖然我不懂醫理,但依每次我睡不著第二天又能照常工作的經驗來看,這種想法不致錯誤才是。像今天打坐,我也未受昨日未入眠而顯現昏沈的現象,這或也可佐證我前面所說的是事實無訛才對。(註:要有三、四天以上的睡不著,才算是失眠,只有一天是無所謂的。有些人都是心理因素比較多,認為一晚不睡就是失眠了,緊張兮兮的。)

佛光山住持定和尚說:「六根對六塵、心情亂紛紛。」我想他是指日常生活中,我們六根常隨六塵變化而打妄想。但我們在打坐時,眼是閉著、耳雖能聞但也能掌控讓它無聞、鼻的嗅覺與耳聞相同,而嘴巴未嚐味也不會受影響,至於身體固定在位置上,也會相當地穩定不受六塵左右才是,但事實上卻非如此,當眼、耳、鼻、舌、身五根平靜下來時,我發現「意根」就最忙了。

今日打坐也一樣,雖然要意守咒語(六字大明咒),但兒時的景象卻一直出現,很久沒見到的朋友輪流來坐中造訪,我明明不願想這些人、這些景象,可是他們從未經過我的同意,想來就來,憑添我的妄念紛飛不已,還好我有概念處此情況要以「不攀緣」方式對治,所以儘管坐中有那麼多的不速之客,卻多是在出現一停格畫面後就不見了,不過有一些畫面,消失後又出現,重重疊疊,不知為何?(註:就像電腦記憶區,您所掃到的地方一直在重復,所以某些畫面都是重復的。既然都是今生的,那還是很淺層的記憶區,未入深層中去。)

另外今日坐中也出現縷縷灰雲裊裊升起,也有一些蚊虫在飛、螞蟻在爬及蒼蠅在飛等景象,這些都是第一次出現的訪客,不知牠們來自何方?(註:這些都是您今生有意、無意間所殺的眾生,它們都在跟隨著您,以後再現時要唸往生咒或嗡、伊地律尼、娑訶等咒語超度它們。)

 

2004923(星期四)

世間法教授人家如何培養積極、光明的念力,以增彩人生,但我發現「念力總是不敵業力」。像今天我在上座前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專心持咒(因心中心法咒語,我尚未學得,所以持用六字大明咒),但在座中仍然有許多妄念,這些妄念都是不請自來,沒得商量,所以我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它來去自如。

「世間萬象的好惡,皆係緣識所變,而識之好惡則掌握在吾人心念的發起。」佛家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所作因。」又說:「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可見業力是累世積集的行為(),存在人類深層意識(第八意識),然後在今生死後,隨識神(靈魂)至下世受報者。

好的業力招感好來世,惡業則招惡報,不論信因果與否,報應均不爽。因此;可使用念力方式增長善業,潛藏惡業。(結善緣,棄惡緣)(緣是否為條件之意?) (註:可以這麼說,但仔細講緣者是因成為果的橋樑,聖人將此橋樑斷了,譬喻說習氣毛病淨盡了,就是有因來,果無從相應就沒有現起。而凡夫則不能斷此橋樑,內心貪、瞋、癡、慢、疑、邪見不盡,有冤親債主來,就會依習應緣而受報。)

我曾經在某一演講的場合中向聽眾傳達以上有關「念力」及「業力」的訊息,當時我確實認為,只要我能掌控心念,識即能隨心念而變遷。

但現在我覺得並非我所想像這麼簡單,因為「念力」是表層意識,是唯識學所說的第六意識,此識具有審察(分別)、判斷之功,但無永恆效力(性易變),要靠它改變比它堅固難移的第七意識(具審察、永恆性,是打妄想者,是我執甚重者)及第八意識(永恆性),談何容易?八識學就說過,第八識是「去後來先作主公」是真正「心」的主宰者,所以要靠第六意識這個僕人去改變第七意識緣八意識主人翁的想法,真是太難了。

我以前是比較天真,總認為人力可勝天,只要我意志力夠,天下就無難事。就像這次學心中心法一樣,儘管老師及劉師兄,明說或暗示要學心中心法不容易,一定要從:1勤作動功;2加強打坐;3嚴守戒律方面下苦功。但老師一片苦心循循善誘,我卻聽之鬆鬆垮垮,以致於現在打起坐來,還是痛苦。

我的痛苦不是來自手痛,也不是來自腿痛,而是來自「心不穩定」,也就是說「念力無法戰勝業力」。當然如果我能依老師教導如實照辦,縱使「心不穩定」也不致於產生「坐不住」的後果,因為「心不穩定」是被「習性」所影響的,而「習性」就是「業力」,業力會使我「心不定,坐不住」,那麼揆其源因,自然是未守「戒律」的緣故,何以然?因為我聽老師說過,善根厚的人,在修法過程中,菩薩、龍天善神會助其一臂之力,但我似乎未受菩薩、龍天善神加持,否則「打坐時,心怎會有不想坐的念頭呢?」,那為何菩薩、龍天善神不來護祐我,我想就是「戒律」未守,以致菩薩認為我的「願心」未得堅固也。(我認為善根厚者與善守戒律有關,不知對否?)(註:對!不為非做歹者,較沒有習氣者,善根較具足。)

如果菩薩或龍天善神不來加持,光靠我過去世可能有的一點點福、功德,又怎堪修受此「心中心法」直趣如來地的一乘大法呢?

 

2004924(星期五)

我打坐的最大缺點在於「心無法安住」,我的心除了有妄念外,最嚴重的是常常在打坐超過一百分鐘後,就興起要起坐的念頭,如果使用念力強迫自己繼續坐,則發現有兩種心在打仗,儘管每次都是要繼續坐的心戰勝,但這種煎熬的狀況如不改善,打坐應無得力之果。所以如何使自己忘記時間,應該是現階段亟待解決的事情。

基於以上的原因,今天早上打坐我就採取前一小時雙盤結手印並念六字大明咒,後一小時則改換單盤讀唸《華嚴經》。我會這樣做是因為以前我無法盤腿,稍後能單盤,但坐不久,我就採取唸讀《金剛經》或《地藏經》方式為之,結果一心繫念經文,不知不覺中就能單盤坐上一個小時以上,現在我無法安坐二個小時,我回想以前讀唸經文的方式有效,所以如法泡製之。

華嚴經是我在看過《金剛經》、《楞嚴經》..等大乘經典後,一直想看的一部經,不過本經量非常龐大,而且內容意涵一真法界的真實義非常殊勝,不但無法在短期內看完,也恐非讀一次就懂的,所以就一拖再拖,一直到我到法爾禪修中心台中先修班共修後二個多月,我的心性因受老師及同修的熏染,漸漸較趨平靜,才利用每天早上焚香禮拜諸菩薩後盤坐唸讀,不過每天也只能唸讀一卷或二卷而已。後來老師傳授懺悔印後,交待每天要打坐兩個小時,我基於時間上的不許可,就停止唸讀《華嚴經》。不過現在因「心性定不住」,所以我又回頭繼續唸《華嚴經》以求心安,但這種做法對嗎?(註:心病要用心藥醫,既然在禪坐中,為何唸咒的聲音敵不過您的妄想念,可以快速唸咒、大聲唸咒,這樣應可以拋開您的妄想念的。或者用覺知心觀照它,妄念起不隨,靜靜地欣賞它,不要那麼厭惡它,它還是您數十年養成的習性呢!)

不過不管對不對,我今天打坐確實沒有一直要離坐的念頭,而且因為事先預定好,前一小時持咒結手印,後一小時唸讀華嚴經,所以感覺上心好像暫時安住了,因為在前一小時的結手印中,妄念似乎沒有光明正大的出現了。

有時候我想有妄念應該也不是特別嚴重的事,畢竟我是凡人呀,像修禪的人,都要修到第四禪才能「捨念清淨」,四禪人他的念清淨了,無論是善念、惡念、無記念,他都能捨去,這時他才不受「念」的困擾,但四禪以下的都要受「念」之苦,只是輕重之別而已。(註:捨者平等也,一切法平等觀之,就沒有好惡之想,是為捨念清淨。此處的捨是五受的捨受,其他四受是憂喜﹝心﹞、苦樂﹝身﹞,四禪中的捨不是沒有念頭、境界,而是入一境性中,對境能無善惡想,這是世間最高禪定。)

依《法華經》言,三界如火宅,四禪以下之人,都未跳出三界(註:連無色界天都未出三界,何言色界天?),所以猶處火宅,火、水、風災來時,無能倖免。例如達初禪境界之人,其貪、嗔、癡念仍然粗重,但因稍有境界就貢高我慢,嗔念特重,一旦受外緣境風牽引,嗔念一發,就火燒功德林,所有修行成果毀於一旦。至於二禪之人,嗔念或已調伏,不再受火災之劫,但貪愛之念猶如水般,無處不滲,一旦臨境把持不了,順勢而為,就自受貪愛念苦,而破壞其修得成果了。至於三禪人,不受火、水災劫,但受風災之劫,三禪之人雖其欲愛之念能捨,但癡念未除,一念無明仍不免墮落三界輪迴,如以人體言,則當其氣脈不順,仍有苦受。老師就說過:「修禪如果氣脈未能打通,不能轉河車,功夫仍然未到家。」老師又說:「一個開悟的人,他的全身奇經八脈、十二正經脈等一定是暢通的。」反觀我目前狀況,經脈未通,不到開悟境界,甚至未到初禪之境,那麼有妄念應屬正常,實不必太過在意,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能以此為口實而阻礙自己的進步,否則老師會說:「孺子果真不可受教」,那就弄巧成拙,且因小慢心而失大菩提心,不划算呀!(註:上文所講的貪愛、欲愛等真不知所云,真有初禪境界者都已斷欲界諸欲,尤其是淫欲,所以才叫作梵行、梵天,中文叫清淨行。)

 

2004925(星期六)

昨天想到今天是星期六,應該要打兩座。

早上一樣時間上座,仍然是前一小時結手印,後一小時讀唸《華嚴經》,時間雖很容易過去,但結手印的手一點都不痛,顯然有問題,所以在下座時告訴自己,下午打坐時不要再讀經了,還是老老實實地結手印吧!

大概八點半左右,我上法爾站「我們這一班」單元,看老師對我前幾日的修行報告批示,果然看到老師對結手印手不覺得痛的開示:「手印若結的正確,就是手所影響到的經絡反射還沒回來,所以還沒感覺到痛。另一可能是局部經絡已通,才不會感覺到痛,若要能痛感發生就要加長打坐時間。」及指出:「您是氣不具足,沒有反射到手來才不會痛。」所以我知道我是氣不足,手還不會痛,這樣的話,當然是要勤加打坐以培氣了。

大約九點半左右,有學生打電話來,說今天要來我家,我說有什麼事嗎?他說有四個學生要來訪問我,因為教師節到了,要看看老師及送禮,我說不用客氣了,我現在在修行,不接受饋贈。這時學生說:「不是啦!我們還有問題要請教老師!」我聽後直接告訴他:「我現在在修行,如果您們問的是佛法修行事,我樂意您們來,我們共同研究一番,但是如果您們要問不動產方面的問題,那就不用來了,我已經將不動產方面的相關知識忘記了。」他很不諒解的說:「那有可能!」然後就掛掉電話。這種事已發生非常多次,我一再向過去的學生表示,我已忘記過去所學的不動產方面的法令,他們多數者總不相信,但我說的卻是事實,當然這與我刻意要忘記以前所學,裨益專注修行有關,但不動產方面法令多如牛毛,且變動極速,本就是一段時間未接觸就會忘記的。

電話掛掉後,我想我自從想好好修行後,諸如此事已得罪太多過去的學生及朋友了,但我都無所謂,本來修行的目的就是要捨得,不是嗎?何況說真的,佛學浩瀚,佛法無邊,佛智難得,如果我捨不得世間的情愛牽扯,我那得空心修行呢?(註:龍牙和尚有言:「人情濃厚道情微,道用人情世豈知。空有人情無道用,人情能得幾多時?」此文意看得懂的部份,可以呼應您的心情。至於道用部份就不要在這裡明講,不是個中人是不能體知的。)

早上看過老師在網站上對我的報告批示,我發現這幾日的報告可按老師的批示更改,有一些則因概念模糊想改也無法改,但不管怎樣,我決定不更改這幾日的修行報告,因為老師要看我們的報告,本來就應具實陳報,如果報告寫過後,隔一段時間,因自己的觀念變更或純粹怕老師責怪:「老是犯錯!」而去更改當日事實報告的話,我想個人就不是具實陳報而老師也無法如實批示,那我寫這樣的報告又有何助益呢?所以我決定維持當日修行日誌內容,祈老師多費心教誨。(註:真的!無愛面子的心是有了,但有些佛法理念還沒搞懂前,最好少開口對人說法,不然會造成人家養成錯誤的知見,那罪過就大了,這是對您衷心的建議。)

下午三時四十分上座,心裡想在這兩個鐘頭不會有電話也不會有人造訪,結果在這兩個小時果然沒電話,一下座剛好一位學生未經允許就送禮過來,而且趕時間沒進來坐,禮物放了就走。

我常常覺得自己很有福報,像打坐一事,我要上座時如果有預先說在打坐時間內沒電話,沒人造訪,每次都會如意,反觀有一些人我問他們為何不打坐?他們都會說,每一次要打坐,電話就一直來,幾次以後他就不想打坐了,像我在這裡上課一樣,有一些人好不容易經人介紹得知這個小地方有人在解釋佛經,都很歡心來聽,但總是聽到一半就被人找去,有事不能聽了,也有人根本來不了,每次要出發客戶就上門,要不然就電話接個不停,所以最後他們都放棄了。(註:這不是業障,就是因緣還不具足,冷眼觀察,知在心裡即可。)

下午這一座,非常奇怪,上座沒多久,兩隻手的尾指就跳得很厲害,才一會工夫,無名指開始劇痛,比前幾次都痛,然後中指被無名指壓住的地方也非常痛,這是以前未有的感覺,因為痛得很久又比以前痛,我又打妄想了:「人真是奇怪,有好日子過不會享受,偏偏愛上這個痛死人的修行,是自作孽嗎?」這樣想過後,奇怪好像比較不痛了,然後一直到下座都在堪忍範圍,這到底是何原因?想不透!

 

2004926(星期日)

今天是星期日,要到法爾台中先修班共修,所以今天可以坐兩座。早上同一時間起來,臨上座時,內心突然想到昨日的手痛,以及稍晚共修時還要結手印,我怎受得了?因此就直接單盤並結清靜禪定印,結果兩個小時當然很快就到了,但下座時發現自己在此座中似乎無所覺,只是坐在那兒而已。

今天到道場,劉師兄解釋「一切如來真言」意義後,於十點上座,我手要結手印時,卻一直滑掉,我很緊張,因為阿香師姐正在我背後幫簡師兄用膠帶固定手印,我擔心被她發現,會笑我居然到現在手印還結不好?事實上我在家裡上座結手印,每次都一次就OK!為何現在會一直滑掉?我想不通,而當我緊張時,手汗就流出來了,這時手更滑,我一時找不到擦手的布,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發狠心:「我就不相信會再滑掉!」果然在食指不客氣地壓住無名指時,手印結成了。

在座中很用心聽咒語(因為今天才獲傳咒語,尚未背得),但還是會手痛,不過感覺上不像昨日那麼痛了,可是腿部分卻出狀況,原先我是用雙盤,但不到一個鐘頭就受不了改單盤,改單盤後仍然有左右腳換,我明知此舉不可為,但實在是痠得受不了(不會痛),所以才換。下座後我追究原因,可能是近日吃很多酸筍的關係,還是因為不曾一日打兩座,再加上我打坐期間不長及築基不佳,所以才會如此痠得受不了吧!我發覺痛的感覺我比較可以忍受,但踫到痠的覺受時,我就投降居多。

下座後,簡師兄問許師兄說手會不會痛?許師兄說不會痛,但兩隻腿痛得要命,簡師兄就說,手不可能不會痛的,您現在一定是只顧腿痛,還沒時間觀照手痛,等到您腿不痛了,手就會痛了,這世界是很公平的。我聽後甚覺有理,也將老師在網站對手不痛的開示說與許師兄聽,他聽後的表情讓我想到舍利弗尊者與天女的一段話,那是舍利弗尊者問天女何不轉男身,天女說:「他一直想轉為女身相而不可得」,這則故事的大意好像是:舍利弗尊者問天女:「你為何不轉女身?」天女說:「我十多年來一直想求得女人相,卻無法如願,要怎麼轉?就像魔術師變化為女身,卻有人問他為什麼你不轉女為男一樣?」後來舍利弗尊者還有對語,天女就把舍利弗尊者變為女身,把自己變化為舍利弗尊者,然後要舍利弗尊者轉女身,舍利弗尊者謂我本男身,要怎麼去轉幻化出來的女身呢?我想當時舍利弗尊者的表情與許師兄或有雷同,我才不經意想到此則故事,為何如此,我也不知道。(註:不可思議變者是魔,天女雖會變卻還是要受輪迴之苦,舍利弗尊者已是聖人,不屑去變來變去。您講這一段要搞清楚狀況,不然有人會喜歡學會變的法,而不知去求得解脫知見。)

下午我看到阿香師姐時,我向她說謝謝!她問我謝什麼?我本來要跟她說謝謝您的關心及拿健康帶等給我內人,以及對大家的熱心、服務心,但想到做這些事對阿香師姐來說,應該都是舉手之勞,她本未放在心上,外人似乎不必要一直提及,所以我改口說:「我寫的報告要在什麼時候傳給老師比較好?」她說:「寫到十月八日再傳。」

下午學觀音法門時,我只用單盤,雖然腿還是很痠,但因只是單盤,所以一個多鐘頭也未換腳,總是克服自己一點障礙,稍可慰解自己一下了。(註:痠者是缺氧的狀況太嚴重,血氣很不通的情況,若一天坐數座,就會有此情況發生。若能打禪七,每天七炷香,每炷香八十分鐘以上,頭三、四天熬過痛後,就能不再痠痛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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