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31Forest.gif (27539 bytes) 修心中心佛法個人修行總報告(65-5) 
                                                        
優婆塞戒子 如隆


四、第二輪(續)

2005年12月31日∼2006年1月3日

第二輪    第二印   菩提心成就印

12月31日,早上這座,坐到手痛得很,重修心中心法後修第二印,手都特別痛,顯見內部機能甚差,尤其三焦與心臟經絡的反應範圍較為疼痛,所以這兩個部門應該是較弱區域。由於痛很久,心又不定了,就靜靜地看著痛,發現痛還蠻精彩的。有刺痛、酸痛、拉扯性痛、熱痛、脹痛、灼痛、跳痛(閃痛)、抽痛等痛類,而痛的部位則有無名指、中指、手掌、手肘、後背、肩胛之單獨發痛或併同疼痛等多樣情形。如果慢慢地看,又會發現人的感覺實在很敏銳,分別心也非常強大。

記得老師說「修行」,第一個就是先對外塵(色聲香味觸)以不住相觀之,其意即是要我們去除分別心,而我今天卻無聊地去看痛,並賦予痛的名相,是在走倒退路,真糟糕透頂。(註:若能認真以四念處觀身、受等覺受,也不失為一很好方法。但因您現在修持心中心法,所以不管何處痛、怎麼個痛法,都不要去取其境,這樣才是正理。)

晚上有的人去參加跨年晚會,有的在打麻將,附近的公園表演的各項節目熱鬧滾滾,我無意參加各種活動,一切敬謝不敏,躲在家裡再坐一座,可能是剛洗過澡就上座的關係,發現氣血較為疏活,儘管外面天有點寒冷,我卻坐得滿頭大汗。晚上這座手痛的感覺依舊,手掌則因流汗而濕濕地,幸好手印結得緊密,故未受影響。

這些日子來,於身心適然時能專心持咒,也能看著念頭起落,但如果手、腳或心不適然時,就只能觀空或以其他方法來因應了,我想這些方法是不合於心中心法之修持的,但基於自己目前的功力,也只會如此而已,期盼將來能較有智慧與定力來修持心中心法。

1月1日,早上因非清晨打坐,擔心有人來找,所以把同修與我打坐的時間錯開,由同修先入坐,我後坐。我坐的時間是早上九時四十分起二個鐘頭。剛坐入平靜中,大女婿的車子突然警報器漫天價響,把我的心湖剎那間弄亂了,好不容易再坐定,小女兒與小女婿倆人要回工作場地,與她母親三人在處理要帶回去用的東西,包括青菜、酸菜、水果、食品及一些日常用品,弄得進進出出的,穿梭在我座前,我先是鎮靜持咒,後來想小女兒她們一星期才回來一次,臨走前如果不與她打招呼也不是很好,所以就睜開眼睛與她們說再見,誰知道她們實在是慢性子,說了再見以後還進進出出地,一下子拿這,一下子拿那,瑣瑣碎碎的事一大堆,搞得我心思越來越無法集中,我只好向我女兒說:「要走就趕快走,我定力不足,妳們這樣來來往往的我怎麼打坐?」我小女婿聽到我的話後,就趕快去發動車子,但我小女兒則仍我行我素,不理會我。我看了這種情形,覺得對小女婿有所歉意。照理說,一個修行人是不應該怕吵的,可是我卻因外境而亂心,其掉舉情況嚴重矣。(註:平時學知識不學智慧,就不能得空性,不能以般若智觀一切相無所有、不可得,所以心不淨,常會被外境所轉。善說道理者不如一念住空守寂,不為一切外境、內妄想所轉。所以般若波羅蜜是累劫修,若今生要修得有成就,當要把此臭皮囊破解掉,這樣才能面臨妄習而修治它,也才能根本轉其習性。)

還有我這麼表示後,小女兒固不在意,但小女婿可能自此而後看到我在打坐,就會心生不自然,所以事後我為自己的「率性直言」有所悔意。我的率性直言,所率者是習性,是遍計所執之妄想性,所以說出後每令人反感。

而禪宗之率性直言,是依他起性,是本體空性,在緣來時,起自性之用,故禪宗所指之「率性直言」有教化學人之功,而一般人率性直言,是率各人妄想性,不是真性(不是真性主行),因此所言不真,容易落在相對待性思惟之情境。(註:禪宗行者「率性直言」是化眾而作,非為發脾氣而為。行者作後不執著,好壞順逆因緣果報能照單全收。而凡夫「率性直言」是依自己痛快習氣而發作,不是滿足己意而傷他人,不然就是倆敗俱傷,所以都是在造業。)

很多人常自詡是有個性、是率真之人,所以講話常不留情面,殊不知其所率之性,是個人的情緒,是前五識落謝的影子或第六識的法塵,或頂多是第七識緣第八識的不實妄念而已。我以前就是此中人,學佛後雖有正知見,但定力不足,仍會出差錯有如早上之情事也。(註:光知會得而做不到,與不知者等同。所以修佛法不在多言、善道,而在於能確實無心,這是初步修學功夫。)

晚上再坐一座,同修及大女兒在旁邊看電視,我因有早上的前車之鑑,故攝歛心神,專注於咒上,未受他們觀看電視的節目幹擾,惟不知為何,又坐到滿身都是汗,到底是氣集頭部所致,還是因自己定力不足,故作鎮靜後所得的生理反應所致,未能自知。

1月2日,老師在《金剛經》演繹中提及:「修密法就要修無上密法,就像心中心法、大隨求即身成佛密法等。心中心法沒有行相、沒有佛境,才是真正與佛心相應,這要有智慧、有福德;而能夠學心中心法,你要認真的去學、要用空無的心去學,咒、唸歸唸,手印、結歸結,要把色身打破,要轉你的習氣,斷掉粗、細、微細習氣後,就會有好的境界。」其中有幾個重點:

1心中心法是無上密法。

2心中心法是無相密法。

3心中心法是心地法門,是直接與佛心相應的密法。

4要俱足智慧、福德,才能與佛心相應。

5要用空無的心(無所有、不可得之心)來學心中心法。

6先空身,才能真正修心。

7修心從粗至細至微細的習氣,一步一步往深層走,才是真修心。

以上老師教示,我深信不疑,但基於自己福德、智慧資糧不足,所以在修心中心法過程中,經常會使用方便法來因應。不過在這新的一年,我希望能建立安忍、空無的心來修心中心法。

又老師慈悲,特對禪修者內心的發展詳細說明如下:「修行,談到心有好幾種層次的進展,妄想→無想入靜→覺知現起→妄念現起→真心、妄念混合→真心鑑照妄念→妄念滅→空境現起→主賓立分→究竟覺無著→即心即佛→一真皆真→面境如如不動。」學人就可以時時以此核對或檢驗自己內心的發展,瞭解自己目前的位階在何層次,如此才不會走錯路,也較能堅固向道的心。(註:這也方便說到自在脫黏、解縛的修證境界,不是佛法到此為足,往後還有更多的佛法待去學習,若因緣具足,無我慢心,並常為眾生離苦得樂掛礙,就能得諸佛加持,得更多的佛法,所以不能有慢心,常常行菩薩道,就會時時長進。)

今早坐一座,身體不像前兩次一樣熱,手痛的時間也減短許多,也許是身體與氣機相合一些了吧!下午再坐一座,發現不是很掛念身體的發展狀況,所以是更安然了。不過坐中有一段時間,右下背很痛,我還是用有為法將痛引導至下盤,然後自腳部出去,解決了痛感,我想這種作法下次還是少用,免得成習後,難以解脫。

1月3日,臨天亮時作夢,夢見老師現忿怒金剛相,質問我為何不認真修心中心法?我答稱已有認真修心中心法。老師再問:上課你也不來,為何不來?我解釋說:「上課我只缺席一次而已,我有去上課呀!」醒來後,覺得怪怪地,心中心法的課程已經結束了,老師怎說我沒去上課呢?還有我已較前認真修法了,怎麼會說我不認真呢?是不是修法中妄想念太多?以及受身見束縛太重,所以無法淨心而坐,就屬於不認真修法呢?如果是的話,那我確實是不認真修法。如果是的話,那自應加強收攝心念,認真修法才行。(註:修心中心法是座上練精氣神,等於磨刀,下座後臨境用刀,試試看此心是否安祥、無分別,隨時隨地都能這樣做,這才是真認真用功。所以要心有成就打坐修法也要延長間,不是每天一座,每座二小時就是在認真用功。) 

早上坐一座,下午又坐一座,感覺上白天在坐,精神狀態較好,腳氣也較通,但心還不是很適應,總擔心有人打電話來或突來拜訪,所以也未能真正無罣礙而坐。事實上擔心電話或人來,是多餘的,因為在坐中,縱有電話來,也不可能起座來接,而如果有人來訪的話,也是在樓下按電鈴,我家電鈴聲與電話聲相同,就一概當成不在家不就得了,況且今年來每天我都坐二座,也未曾有坐中電話或外人來訪的情形,所以說嘛,擔心是多餘的,而於此又見自己的習氣確實難轉,怪不得在夢中,老師會說我未認真修法,良有以也。

 

2006年1月4日∼1月7日

第二輪    第三印   正受菩提印

1月4日,有一位朋友因憂鬱症,日子過得很灰色,一直有想結束自己生命的念頭,她來看我,提及她因更年期無法適應,看醫生治療也經過半年了,始終無法改善,不知要如何才好?我知道她是虔誠的佛教徒,除每星期日與一些同修共誦《地藏經》以外,每日必拜佛、唸佛。所以我就請她在情緒不佳時,勤於拜佛、唸佛,以求佛菩薩加被。但她說內心灰色的想法充斥著,拜佛時,一顆心懸吊在虛無縹緲中,只感覺身體上下機械而動,心活不起來;至於唸了十多年的「阿彌陀佛」,在這時候卻是一句佛號都提不起來,自己愈想愈害怕,如果持續這樣,臨終時又如何能唸佛往生呢?

我聽後相當驚訝,為何平日下的工夫這麼深,境界來磨時,卻無法取用?我們修行打坐的人,是否也會跟她一樣?要怎麼樣才能真修到內心深處?心中心法的手痛、腳痛及一座兩小時,乃至四小時、六小時等,是否就是最好的訓練?一連串的疑問在當下全湧上心頭。(註:修行僅用表面功夫,臨彌留時全昏迷,怎能提起正念,只有隨業流轉去了。所以不管修什麼法,今生當要先學習死亡一次,感知臨死亡時心是否能不驚恐,所以體會死亡也可說是開悟,悟後起修至臨死不亂,那才是真得定。修行不是耍耍嘴皮子,說說偈語什麼,就說已證解脫,不要錯認境界。)

今早打坐,內心平靜,坐中出見一印度人,結跏趺坐,左手大姆指捺左食指內側指甲處,掌心向上置於肚臍上方,右手同樣大姆指捺食指內側指甲處,置於胸前,掌心向左並微向外,此相剎那即不見,而此印未經學過,故不知其義。(註:不是真實境學習的法,不必在意,也不必去用,以免執著反而會著魔。)

1月5日,宋.朱熹大學士有一闕詞為:「半畝方塘一鑑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哪能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全詞意境甚高,非我所能窺得堂奧者,但前兩句我認為與「心」有關,後兩句,我自作聰明將它作為「氣源」的說明,希望不致落得張冠李戴之謬。(註:您是自作聰明,明明前兩句在說色陰魔境境況,您卻說在講心。後兩句描述說習氣、心境,您卻不能認知。心清淨始有一真心法境,才有活的因緣感知境界來。但來又如何,知又如何,若懂佛法不應僅是懂脫黏、解縛而已。)

以前我認為,修行有氣後,如果氣入腦袋瓜(有人說是氣入明點,但我個人猜想似乎是氣入大腦記憶區),黑漆桶就會打開,然後就能破本參,但經這段時日的實修後,發覺並非如此。因為個人修成的氣到底是真氣?濁氣?還是魑魅魍魎灌入的氣,學人往往無法自行察知。(註:魑魅魍魎之氣強而不柔,得之真神亢奮,滯腦不去就會失眠,一週不能安眠,就會進入神經質狀況中。諸佛、菩薩加持的氣配合修行人的心淨程度,柔和僅以夠用為主,讓他能漸進地修持。)

如果修得是真氣的話,那當然會如上詞後二句「問渠哪能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情形,那麼要打破黑漆桶,就有可能,但如果修起來的氣是濁氣的話,那可能就只是頭腦空明一些而已,對於人生本體的悟,可說是無甚實益的。

我自己有過類似空明的狀態,那是在某種因緣下,剎那間腦際一片空白,好像被人拿重物從頭上敲打下去,昏倒了,再醒來時的狀態,又似久寐未寤,乍然初醒一般,又似重病初癒一般,那種感覺實在無法形容妥切,但當時正是中午十一點多鐘,原先刺眼的太陽,變成溫煦柔和,連周遭的草木也祥和寧謐異常,眼目所及的景象儘是鵝黃色般的柔和,整個空間,只感覺自己存在。這種感覺不久雖即消失,但那種狀態卻是永生難忘。當時這種狀態何以很快消失?想必就是濁氣觸發的緣故,因為如果是引發真氣,那麼就可保任並加以運用才對。(註:沒有所謂的真氣、濁氣,只有佛菩薩柔和的氣與魑魅魍魎的盛旺氣,若有能力能化解時,後者的氣也可以幫助色身氣行。您的狀況可能是後者,所以氣旺使您入無想,這不是什麼空明,不懂不要亂用名詞,說念不能起還像一點。有人執取此為修行的善境界,下一次它又會再來,久後,行者將成為它的伴侶,也就是說著魔了。所以遇什麼境只要能不即不離,觀其無所有、不可得,就不會有下次。若祈望再來一次,可能就真的會著魔了。)

如果有機會引發真氣,是否就此天下太平了呢?我想未必。因為吃得太飽,撐住了,氣也塞住了;睡得太多了,人昏昏沈沈的,勁都提不起來,何來有氣乎?再則如果不節制欲念,真精無法化氣,那真氣也引發不上來,所以要想有「真氣」並能保任,當善調「淫、眠、食」三種欲求,這也是老師在經典演繹中所諄諄告誡的,於此學生因適思此意,故寫出以作為提醒自己之用。

早上打坐,右脇處,有成線狀般刺痛的感覺,正抽時非常痛,但為時都只是剎那間而已,所以未來得及感受痛,它的覺知已過。我想如果手痛、腳痛也能如此快速抽痛,剎那即逝的話,那再深沈的痛,學人也應能忍受,可是可能嗎?這種妄想都可以想得出來,可見我還是很無聊。(註:寫報告可以回想來寫,但若不是要寫報告,事情過後就不要打妄想了。)

下午打坐時,右脇連同前胸靠右側的部分發癢,可以感覺是深層部分的癢覺,可能是肝經範圍吧。這種癢與一般表層皮膚的癢覺並不相同。有時下座後也會發癢,但無法以搔癢方式使它停止,所以很癢的時候就用手掌摩擦或拍打之。(註:再不行時,可以去洗熱水澡,深層的癢就會因氣血流順而止住。)

1月6日,連續三天都是睡了兩三個鐘頭就醒來,每次都認為是天亮了,可是時間總在淩晨兩點多而已,一直想要再睡著,它就是睡不著,然後躺到時間到才起來運動、打坐。也許是多日少眠的關係,今天兩座都坐得不好。不過下午這座,因坐得心不平靜,所以就背誦《心經》,唸得非常慢,卻讓我對《心經》有新的體悟,此乃意料之外。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我已唸了五年以上,我一直以它作為消災解厄的經咒,未深入解會其意。今天在坐中,以非常慢的速度唸誦,居然讓我體會到《心經》是指示修行人修行的方法及進階,內心不由得歡喜起來。《心經》內「色不異空」悟得者,是空觀成就,了空性得慧眼;「空不異色」悟得者,是能自空起有,了妙有得法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悟得者,是行中道,了空有不二,得法界圓融。

《心經》中並揭示諸法體性即空,無五陰、六入、十二處、十八界、四聖諦、十二因緣、無四智、一切無所有、不可得,依此般若波羅蜜多,乃能由歷經有餘依涅槃到無餘涅槃,回到本自具有的自性清淨涅槃,亦即聲聞、緣覺、菩薩、佛的修證,均由此也。另菩薩能遠離顛倒夢想(不執一切法),深行般若波羅蜜,能由自性清淨涅槃,至無依處涅槃。

《心經》內有關修道次第,是以無所有、不可得的心態,從修空觀、轉妙有,入空有不二之圓融,其層階歷歷,皎然分明,我唸誦多年,居然不識,是真口念未得心解之適例也。(註:全部600卷《大般若經》濃縮成260字的《心經》,若沒有看《大般若經》是不知《心經》其義趣。現在您懂得歸懂,就要能做得到,過程中不執取一切有為相,少說法、少寫文章,多修法攝心,才能找回清淨自性,往後才能入陀羅尼門,斷除自他二想,證得諸法真如性,獲得入受用和合一味事智,成就五識諸神用。)

1月7日,一早,室內溫度只有十一度,氣凍風寒,我怕坐中受氣候影響,故坐前特別加厚衣物,並將外套披在腳上,再外披蓋腳巾,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坐到不知多久,感覺腳部寒氣甚重,初不以為意,但一陣陣的寒氣侵襲,終讓我睜開眼睛,這時發現蓋腳巾掉在地上,接著當然就無法安座。這件事讓我深深感覺到,縱有萬全準備,但諸行總無常,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變化,不是愚智如我所能預知的,所以俗話說:「計畫趕不上變化」誠有因也。

早上蓋腳巾掉落情事而影響打坐品質的前例,使我下午這一座,特別將蓋腳巾塞入座墊底下,這樣壓住就決不會出差錯了,但坐中換腳,卻因蓋腳巾塞得太緊,而換得很不自由,真想不要換腳,但決心不足,最後還是在伸縮不自由中換了腳。(註:雙盤改成單盤已很舒適了,您還要再換腳,難怪您一直沒有辦法去掉身見。肉身不能成就要悟什麼「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這不是緣木求魚?看來您還得在雙腳上下一番功夫,不要再換腳了,拜託!痛一陣子就不必換腳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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