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31Forest.gif (27539 bytes) 靈異非涉解脫正法     優婆塞戒子 劉果明


禪是運用體空來通達緣起理論的經驗,發揮般若智慧而完成世俗及內心意境的解脫,是一種從心性著手的上乘功夫;它可以使人脫胎換骨、化戾氣為祥和!嚴格說,禪是很難用語言文字來表達的一種內心境界,只有經驗過的人才能明白,可說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對於一個只有粗淺禪修經歷的我,實在很難下筆來談「禪修心路歷程」,與其說是禪修心得,不如說是學佛經過的報告,較為恰當。

章能師加被 速得淨口

末學記得約在民國七十七年三月左右,隨二姊第一次到內湖圓覺寺後山,去拜見能法師,只知道他是一位犯過罪、坐過牢,再以三年拜遍全台灣所有寺廟來懺悔業障的苦行僧。當時在二姊的引薦之下,迷迷糊糊的皈依了,這可說是我學佛因緣的開始。

二個月後,第二次去參拜師父時,巳有很多人在請教問題,有人因看明牌被猴仙附身學猴跳、有人因墮胎而被嬰靈附體而大哭叫•••等怪事,真是無奇不有,令我大開眼界。後來我也順便請示師父一些問題,告假時,師父要我回去最好吃素,當時心裡在想:「我哪有可能會吃素?」

下山後,我開車跟二姊到民權東路「美麗華大飯店」吃歐式自助餐,一進門,先挑些大魚大肉準備好好享受一番。結果剛吃了幾口馬上想吐,趕緊到地下室廁所把東西吐光。再上來後,先吃一些較清淡的疏菜,感覺比較舒服,接著想再挑一點蝦子、羊肉準備再品嚐一下,結果仍然吐光。最後只好吃些青菜沙拉,結束了我預期很「豐盛」的一餐。回家後,我變成只能吃肉邊菜,半個月後,就註定了這輩子吃素的命運。起初父母親很反對,尤其對我二姊很不諒解,後來慢慢地習慣了。

初試念佛 即入念佛三昧

或許是過去世善根種子開始萌芽,幾天後,閒逛中發現「板橋彌陀精舍」有念佛會,於每週三晚上舉行,其共修方式為先唸阿彌陀經,後繞佛、再止靜,開靜後師父開示,最後迴向。末學於第三次參加共修時,念完讚佛偈,開始繞佛時,感覺全身氣血沸騰;止靜時,覺得全身逐漸放大,人如同停在半空中,良久,眼睛無法張開,一直到師父開示完敲了引磬,同修們按摩手足,我仍然停在當下無法動彈,心裡很緊張,一直祈求「阿彌陀佛」趕快讓我下來,最後終於很勉強可以站起來。迴向時,全身上下舒暢無比。往後連續二、三週都是如此現象發生,色身上的變化很大,不敢隨便問人。我自想全身放大,應該是色身上已通的經脈中充滿內氣欲往未通的經脈衝,造成色身一直要往上或往外脹的感覺,其實只要身心放輕鬆,即可恢復原來姿勢的。

宣化上人感召 初學打坐

同年十一月初,美國萬佛城宣化上人回國弘揚佛法,我也跟著跑去大溪妙法寺皈依,當時上人規定:皈依者必須頂禮上人德相一萬拜。我就利用平常住在中科院單身宿舍裡,每天早、晚各頂禮一零八拜。約二週後,於拜完佛時,一面看佛經,順便學著上人德相結跏趺坐,雙腿盤起來打坐十分鐘,又痛又麻,趕緊放下雙腿休息四十分鐘,這正是我學靜坐的開端,可說是嘗盡酸、痛、苦、累。而後,每天加長點靜坐時間,一週後氣衝至頭頂,不去理會,二天後轉至眉間,脹得很難受,沒人可問,每天都覺得頭怪怪的,好像戴著安全帽。

十二月中旬左右,在某一機緣下,從慈雲雜誌上看到大乘精舍有人教靜坐,就去請教張老師。從此跟著張居士學習靜坐,他慈悲的指導我在身、心上的修行方法,而後這段時間內,我不斷地充實佛學的基本知識,思惟及體會老師所教的突破色身與心識的用功方法。

夢中獨頭意識受考

除了週三參加念佛會、週四去大乘精舍聽靜坐班授課之外,每天供佛完,早晚課均念佛半小時,依照水里蓮因寺雲上人的「座念念佛」修行。剛開始幾天念佛中,時起妄念;妄想起來時,還想罵佛、菩薩,真是罪業深重。如此磨了約半個月後,妄念較少,睡覺時夢也少了。只是有一次夢中想吃雞腿,後來被嚇醒了,還好沒吃到。這正是張居士平日所講的,開始要修行的人,睡夢中也會有魔考或護法神考試,爾後好幾次均能順利過關。另外也有人在夢中,夢見美女現前以考驗其定力如何?

念佛打坐 色身起諸多變化

靜坐唸佛半年後,已能初步體會短暫的攝住耳根,只是很快念頭又跑掉,常常在唸了十幾分鐘後,即不在想再唸,而讓其進入短暫的空寂境界。等心念再起時,才繼續提起一念唸佛,一直到下座。如此每天活在法喜之中,舒暢得無以言喻。

在這段期間,色身上的變化很大,氣由眉間轉至鼻子,從鼻子中流出淡清色的鼻水,此顯示胃不佳及氣在鼻部不通的現象,使用瑜珈肩立式始治癒;平時打坐後要用大拇指摩擦鼻溝,並注意用鼻猛吸氣再用嘴巴張開急吐出,如此即可預防。

而後氣被迫使走至牙齦,整個牙齦脹起來,以前有蛀牙的部位重新修理一遍,後來得知要對治牙齦腫脹,只要將上下牙齒用力加壓,牙齦內的脈絡即能通順。接著氣走喉嚨部位,要經十二重樓,喉嚨咳嗽了一陣子;氣再往下走任脈,至丹田後,轉督脈別絡由鼠蹊部位上行通過心臟而產生心悸,呼吸加快。上述兩處最為技巧,應請教過來人,始能順利通過。接著開始清胃腸,拉了幾天的肚子,排出黏黏的黑糞,後轉為黃色;且胃部直打嗝,知是任脈由下上行至胃但不能順利通過,若使舌根高捲起,即來帶動胃部而讓氣往上衝。有時感覺皮膚常如蟲在爬,亦即是皮膚發癢。而後氣走臀部、雙手及雙腳等奇經八脈均如蟲在鑽,再走帶脈,眼睛也刺刺的,接著氣再往頭內部,直上大樂輪(梵輪),此時快樂無比,如同武俠小說中的人吃到萬年靈芝一般。

拙火升起 氣滿色身

而後,氣隨時可到腦內,此後生病的機會更少了,氣源增長後,閉氣時可長達二分多,且眼睛一閉起來,很快即能與虛空融合,此時智慧漸增。有一次在禮佛時,大約拜七十次左右,突然間,有股熱氣由丹田往上衝至頭內,直上大樂輪,且遍體發熱,如火焰上升,整個人氣脈振動,就像得羊癲瘋似的癱在地上,不過幾秒鐘後,即通體舒暢。後來請教張居士,才知道是密宗所謂的「拙火上升」,氣源猛烈,貫滿色身。後來禮佛常發生此現象,不過已能自己控制了。

因念佛使意念較易集中,故逐漸能以意導氣且可替人治病(此乃表相有為法,易讓人執此色身,最好勿用,更不可用來當賺錢工具;若能修入心識體空,起心動念即能為人治病於無形,受治療者亦不會抱著感激之心,而成掛礙。)誠如張居士所說:「通了則意到氣到」,所以必須經脈氣通了才能導氣,否則任督等奇經八脈不通,如同水管塞住,根本無法讓氣順利流通,故常聽人家說:「任督兩脈未通者,須以意導氣來讓其通暢」,我想這應該是外行人講的話。不過,對一個修行人而言,以氣替人治病,只屬於下下策之治標方法,理應教人如何禮佛求懺悔消業障才是治本之道。

調伏妄想 去除習氣

至於心的調伏方面,末學遵照張居士所教的方法,先由制心止以調伏妄念,隨時看緊自己念頭,遵守道德規範。所謂道德之道字,可謂諸惡莫作;德字可謂眾善奉行,或說道者,嚴以律己;德者,厚以待人;也可說道者,上求佛道,德者,下化眾生;或可說道者,自利,德者,利他。

起先,綿細的妄想,不停的雜念,隨著貪瞋癡驀然地暴起暴落;有如驚濤,洶湧澎湃,較之未修行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為此,每天仍然用功的焚香禮佛,懺悔業障。逐漸地,因心的調伏及禪定的修習(所謂禪乃了知自己真心應萬種緣之動相,定則是對於此真心之動相不執著),使體性微露,進而是體性與習氣的戰鬥,此時只有守住體空,以空來去除習氣,才能達到平日起心動念均能了了自知,而不為外境所轉。無事時,不亂攀緣守住空寂;遇困境時,以如如不動的體性去轉境緣,則事過境遷時,船過水無痕,從而體會到楞嚴經中的「來無所黏,過無蹤跡。」的含義,平時會感覺早上發生過的事,到下午變成好像隔了很久,這正是外塵境已逐漸無法沾黏根性。此時若於靜坐中,應該是呼吸漸止,氣脈正旺。

平實生活 即是禪境

學佛二年後,才體會欽老和尚所謂的「老實念佛」的意義,原來這「老實」二字,即是「清淨心」。故真正達到老實吃飯、老實睡覺、老實念佛的人,可說是成就者行徑,沒有入定,沒有出定,二六時均在定中,這也正是禪者的心境,當下活在戒定慧的平實生活中。可惜自己是一介凡夫無法體會此境界,只能意解古僧大德的一點禪定功夫而巳。

佛值涅槃時,宣示「以戒為師」,這正是我尋找老師的宗旨,我希望遇到一位默默無聞心下道高的「老實」修行人,能自在無礙而平實的生活,反應出禪者的蘊涵;以不圖名聞利養,道出佛子的素養,以出世的手法,表現出菩薩的悲願;以入世的精神,荷擔如來的家業。對我而言,如此的導師是明師而不是名師(所謂名師,往往只是名氣大而未能或無時間使後學成就者;明師,則沒甚麼名氣但能正確明白地教導學人,並指出由生死到解脫之道的修行人。)末學正學習如何成為一位默默無聞的「老實」修行人。

法門無量誓願學

張居士除了傳授我們各種身心的用功法門、飲食衛生及斷食療法,並解決同修各種修行問題。每次對「禪宗公案」之剖析,可說是一種智慧融合科學,包括邏輯、哲理、文史、自然科學的探討。禪理更是貫通經、律、論三藏,攝持身、語、意的修養,使我一遍又遍的重復聽下去,每聽完一遍內心的感受均不同,誠所謂「法喜充滿,信受而歸。」

張居士平日以「解與行」並進之教法指導我們,解的方面-禪宗道理的闡述及各種修行方法的解說;行的方面-強調以靜坐的基礎,實驗各種修行的方法,再以禪定境界來驗證經典。

於八十年三月開始,張居士假借淨緣講堂每月舉辦一次禪一,每一炷香均以各種不同方法來修行,使我們學習甚多法門,其實殊途同歸。如七音念佛法、五音念佛、觀音法門(鳥語花香、海潮音、佛鐘佛鈴••)、聆聽大悲咒、參話頭、瑜珈術、香功、達摩易筋經••等節目精彩。其中讓我感觸最深的是觀音法門之耳根圓通修行法,其以聞性聞聲塵,而不以耳根外逐聲塵,讓聲塵由雙耳進入後,先意守後腦勺,使腦後部撐開;再意守鼻尖,使上氣下行,進而使聲塵與體性之聞性合一,終可感覺聲音是從腦內發出,使我體會萬物本同一體性之佛理不虛。第一次無法體會觀音法門的奧妙,第二次才能體會如何讓聲塵入流照性,將聲塵與佛號分開,接著只剩佛號而不聞聲塵,最後連佛號也不見了,不過這只是短暫的境界,此證明了觀音法門耳根圓通之「初於聞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殊勝高明之處,可惜末學禪定功夫不夠,只能停留在某一境界。

若以參禪而言,我等使用參話頭方法時,剛開頭時話頭很順溜地由腦中滑出,再而其話頭由一字一字緩慢跳出,轉變為話頭提不起來,而逐漸進入心住於一境中。在禪宗行者之靜坐狀態而言,接近有漏無漏禪者,呼吸似有若無之境界。

若以念佛配合觀音法門攝住耳根來修行,當念至念佛心不起時,只聆聽佛號,若心能不隨佛號而轉動,則心一境性,定在空寂中,僅以聞性聆聽佛號,最後連佛號都聽不到,則「聞所聞盡,聞性不住。」(行者若氣機很旺,氣進入腦內亦可能產生此現象),若定力不夠,則定境一念甫過,心念復起,如浮雲遮月,唯有提起正念,再以一句佛號攝住耳根,若能長久如此用功,則可達到「都攝六根,淨念相繼」之境界。

都攝六根即是不亂,淨念相繼即是一心,故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之「都攝六根,淨念相繼」與彌陀經之「一心不亂」是相通的;可以說「都攝六根,淨念相繼」是「一心不亂」之事修方法。一般以觀音法門應用於念佛時,耳根初攝時好像有點重聽或耳聾的感覺,其實這是聲塵入於耳根,不擾亂意根(耳根一攝,其餘五根均攝,因根雖有六,但心識是一體的,楞嚴經云:「一根既返源,六根成解脫」);同樣地,色塵入於眼根不擾亂意根;鼻、舌、身皆是如此,其實這正是「入流亡所」。

莫將幻境當神通

「感應是由信心而來,神通是從定慧而來。」談起靈通變化,末學的體驗就像石頭丟進水中-「不通」。不過,個人因對佛法深具信心,倒是有幾個粗淺的經歷可提出來報告。

首先學佛約一年左右,有一次隨二姊去參加一個地藏法會,由皎法師主持頌地藏經,約頌至第六品休息時,突然感覺有個無形的東西從我頭頂上往鼻子穿過連續二次,很清涼、很舒服,不知是否所謂的醍醐灌頂。另有一次在板橋體育館參加乘大法師所主持的唸佛息災大法會,於唸佛過程中,感覺氣血洶湧,待止靜時,身體好像進入觀音菩薩的紫竹林,聽到流水聲,接著在我身後產生背光一直放大至無窮遠處,當下定於此境。不久,師父敲了引磬,下座休息後,十幾分鐘內均感覺身體輕飄飄,每個細胞像充滿活力般會跳躍,可惜半小時後就退下來了。

另記得在民國七十九年八月左右,末學祖母身體不適生病,我常常教她老人家唸佛,她每次都說:「人很難過,唸不出來。」業障現前,無法唸佛,只好放佛號給她聽。經過二個多月病魔纏身,大約在十月底,末學於禮佛時,感覺祖母這一、二天就要走了,就先將往生被、金光明沙等準備好,並於老人家往生前一天跟家人交代清楚如何使用。往生當天早上,我照常上班,下午休假回家拜佛,傍晚時,祖母往生,全家大小輪流唸佛。法醫來驗屍時,祖母身體巳僵硬,我父親說是否先把祖母送去殯儀館,否則身體變硬可能會發臭,我說至少要等八個小時以後才能送去殯儀館,且大家用心唸佛,明天身體會變軟。家人不太相信,不過全家還是用心唸佛,到隔天清晨我母親跟大嫂要替祖母換衣服時,末學特別跟他們說祖母現身體很軟,要小心換衣服;後來我母親問我怎麼知道祖母的身體是軟的,以前祖母年輕時右手斷過,接的不好,無法擺直,現已能放平,我只告訴家人說:「有信心加誠心就有感應。」

幾個月後,外祖父生病住長庚醫院,末學父母親去探病後,即出國觀光近一個月,回來後,末學於禮佛時,感覺外祖父快往生了,我就跟父母親說這兩天趕緊去看外祖父,否則恐怕沒機會。當天我下班後住在宿舍裡唸佛、靜坐,晚上打電話回家問母親,看外祖父情況如何?我母親說人還不錯啊!父親還罵我胡思亂想。末學當時在想可能是自己在打妄想,隔天週末中午我回家時,母親告訴我說外祖父清晨走了,並問我為何當時不說清楚,我說:「當時也不敢確定外祖父是否真的那麼快會往生。

身會發光 未涉解脫道

另學佛約一段時間,色身上會產生變化,頭上常覺得脹脹的,公司中有位同事原信道教後改信佛,具陰陽眼可看到人的光圈。他每次看到我,都跟我說:「你頭上及身體會放光,顏色一直在變,愈來愈明亮,愈來愈大。」又說:「遠遠的一看就知道是你到了。」我聽了很難過,因張居士常說:修行人要做到「釋迦掩室,莫與人知」「使心光內斂,沉入海底深深處」,如此鬼神才看不出你修行境界,而我卻是心光外溢,也就是人家所謂的「半壺響叮噹」。

另每週一、四末學從板橋搭遊覽車上班時,於上車後,調息完唸佛,很快睡著了,在半路時,頭頂上產生負的靜電常與車內頭上放物架之正電極產生振盪,被電醒了好幾次,這正是科學界所證明的人體是一個小磁場,易與外界產生反應,也是大自然之奇妙現象。

與非人相處之道

民國八十年八月中旬,末學內人懷孕幾個月,我們搬家至中科院新眷舍五樓(這是以同事名義申請到,該地方以前是某一部隊衛生營改建)。搬過去第一天晚上,末學於打坐唸佛時,有人來敲門,我內人去開門沒人,連續好幾天晚上均是末學於唸佛時來敲門,我內人說他不是敲外面的沙窗門而是敲裡面那扇喇叭鎖的鐵門,她每次去鐵門的小孔放大鏡看時,均看不到任何人,我們意會到有非人之類者。我內人問我是否因農曆七月搬家且沒去拜土地公的緣故,我說:「信佛的人那有去拜鬼神的。」後來也只好陪她去土地公廟問個訊,順便請土地公把「他」請走,並唸佛迴向給土地公再請他好好修行。

回家後我就故意晚點再去唸佛,先坐在客廳看電視,結果我終於聽到他是用撞門,比以前更大聲,後來就去請教一起學打坐而具足禪觀的師姊,(非天眼通,天眼者隨意起可見天宮、地獄及其他世界,且不受山獄、牆垣的阻隔。)她在家裡入定觀察說是一位「憨兵自殺,沒什麼惡意但很調皮。」(後來這位師姊被張居士罵「亂用神通」,要她不能亂用異能,老實面對境緣,真對不起她。)

而後我們稱它為「老兄」,「老兄」幾乎每天都來敲門,有一天更離譜,末學到板橋參加週三唸佛時,「老兄」竟然來家按電鈴,我內人嚇得趕緊打電話給我,待我回去後即罵「他」,以後即不再按電鈴(他按時,係以靈力來按,如同電影中第六感生死戀之按法,很小聲,像小鳥叫)。我內人平時是不常唸佛的,臨事時都忘了唸彌陀。而後連白天也來敲門,晚點去唸佛他都會來敲門(想偷懶一下都不行),上班快遲到或有朋友要來訪時,均會事先敲門預警(比二十四小時的警衛還盡責,且是免費的。一般很多預知有人要來或顯示甚麼的,很有可能都是此類的,不可不小心。)。「老兄」即使是敲牆壁也是發出敲門的聲音,若較好的朋友到我家來住,也會敲門讓他們嚇一跳,不過經過對朋友解釋之後即沒事。

非人成為護法神

大約我內人懷孕七個多月左右,差點流產,末學留在醫院照顧到晚上十一點多回家打坐唸佛迴向後,我即請老兄晚上幫我去醫院探望一下我內人,隔天早上我內人說昨天夢中有人來看她,跟她說很快就會好,問我是否有出神去看她,我說我沒那麼厲害,是我請「老兄」過來看看,幾天後真的內人即沒事出院了。

在這段時間,每次有佛教大法會,我均幫「老兄」(後來我幫他取個名字叫「同生」即取同生極樂國之意)立個超度牌位,聽說每次均到場參加法會,後來那位具異眼的師姊,她私下跟我說:「現在他跟你處的還不錯嘛!」。

有一天,板橋大嫂打電話來給我,說有位跟我大哥一起到大陸做生意的羅先生(具陰陽眼)打電話給她,說大哥在大陸被一個女鬼纏身,須住院開刀,問我該怎麼辦,我就請大嫂跟二姊先到大陸去照顧大哥,我因身為軍中聘員無法出國赴大陸幫忙,只好每天唸佛迴向其冤親債主並起心意念代大哥向她懺悔,大哥於開刀時,我順便請「老兄」過去探望一下,並請他不要與女鬼起衝突,後來羅先生打電話給末學,問我是否認識一位穿軍服個子不高的非人,我說他是我朋友,末學請他去探望一下我大哥。羅先生說他來醫院三次,看一下就走了。經過半個月左右唸佛迴向後,該女鬼不再糾纏,我大哥逐漸康復,現他早、晚均會打坐唸佛。

另有一次末學全家去夜市買水果回來供佛,我內人帶小孩先上樓,待我停好車上樓時,因雙手拿著水果無法開門,只好用腳輕輕地把門推開,誰知整扇鐵門(約八十斤左右)螺絲鬆了即掉下來,剛好壓到正在玩的小孩,我想當下一定頭破血流,結果我內人從房間掛下電話,衝出來把門扶起,我才能進來,一看小孩都沒受傷也沒哭只是有點驚嚇到。不知是菩薩保佑還是「老兄」幫忙,後來唸大悲咒幫他收驚後即沒事。

住了兩年多,末學自己申請到另一邊的眷舍,欲搬家之前,我曾懇請佛菩薩能慈悲加持使「老兄」能儘快去投胎並請他好好唸佛,不要嚇人,等待機緣去投生。臨走時,我想大家都很難過,不過人生本來如此「因緣具足來相聚,緣到滅時分兩地。」後來他變得如何那就不得而知。

靈知與解脫道無關

張居士常說:「心不清淨,起心動念均是在造業。」就像我一樣,這些都只是妄想心而起的反應。以上末學所述現象與解脫道完全沒有關係,原本佛教就不提倡靈異或感應,末學只是為了表達個人對佛法所具有之信心所感觸到的一點體會(尚不敢說是感應),來供養初學者及未學佛者。實際上,末學對浩瀚的佛法而言,尚是緣修階段的門外漢而巳,離實修階段路途還很遙遠,不過世尊也是由凡夫因地開始修行,故我們不應妄自菲薄的。我想若以一般出家師父或修行稍具成就的人來說,或許其神蹟更多得文筆難盡,可是正信佛教是不談此道的,何況是代表正法的法師。

不能以少得而滿足

「人總是找理由來原諒自己,尋找缺失而怪罪他人。」雖無法怪罪別人,但總不免於俗的,找個理由來原諒自己。或許是因為末學成家後,雜事多且較鬆懈,故修行境界上一直無法進步,甚且似反而退步。不過張居士常說:「修行沒有進步也算是一種境界。」只好隨緣度日,等待機緣。同修間進步與否,張居士看得很清楚,但他很少讚美或呵責誰,我想這應該就是禪的本質,如同人的感情,愈表達愈不真誠;愈冷漠愈使人嚮往。學佛這幾年使我深深體會:「人身難得今巳得,佛法難聞今巳聞,明師難遇今巳遇」。

對初學人的忠告

現今末法時代,不少有心修行的初發心菩薩,剛開始接觸佛法跑道場時,最好先親近出家師父所住持的寺廟,且以唸佛、聽經為佳,才不易出差錯,等對佛學基本概念瞭解了,再跑其他禪宗等道場。切勿認為「氣功、禪功、神功…等等」是佛法入門,因為這些都與佛法無關,只是修行過程中必會產生的皮毛功夫而巳,所謂「千里氣功治病」亦只不過是於定中當下起一「心念」的作用罷了,經云:「制心一處,無事不辦」就這個道理。其實這些基本的功夫與佛教或外道的禪定功夫有關,禪定愈深則起心動念根本無時空之隔,即能達到加持、灌頂、治病之效果,但這些有為法在未達解脫之前使用,很容易造魔業。

曾經有位吳醫師請教欽老和尚,如何才能打通氣脈?老和尚回答說:「只要念佛,念到一心不亂,自然全身的氣脈都打通。」所以我們應該向阿彌陀佛學習如何做到不放光則已,一放則眉間光加持五個須彌山這種真正的「佛功」。更勿跟某些在家居士學一期好幾千、幾萬元的「佛法」,因真正的佛法並非金錢可買賣,倒不如把這些錢拿去供養出家眾或蓋佛教寺廟、學校、既可種善根又可積福德;因一個人名利都放不下,修行怎麼可能會有成就?況且在家居士根本不應該受人供養,也承受不起別人的供養。大慈世尊當年講經說法四十九年未曾收受人家一毛錢,而現值末法時代,在家居士到處都有人講佛法、收學費來接受人家供養,我想或許這些人自認為比世尊還高明。

在家居士 不應受供

末學跟隨張居士學禪約七年,未曾繳過一毛錢,反而是居士常送我們營養食品(維他命B12、醋鈣等),讓我們覺得盡未來際都無以回報,同修間每次談起此事均覺得愧對他時,內心更是感動無比。至於出家師父是代表佛來弘揚法的僧寶,當然可以接受別人供養、禮拜、這是無庸置疑的。倘若親近一個道場繳幾百元水電費等倒是蠻合理的,除非自己發心供養,否則金錢交易的佛法是學不到解脫之無上大法。雖然布施是很重要,但總得看對象,勿因自己發心變成幫別人造業。末學並非毀謗任何人,只是不忍有心向佛的同道誤入邪道,幫人家出賣佛法,成為魔眷屬,與其如此,倒不如不學佛,做個平實的凡夫。

慎選道場 成就佛道

另最近修行方法五花八門,邪說紛起,無奇不有,有人在教「天眼通」一期好幾萬,其實「神通」是在行者心入解脫柔軟後,依法而修所成就的現象,是自行成就的心量變化,它應與德性成正比;德行愈高,修行成就即愈高,神通變化則愈無礙。不是別人可幫您來成就神通力量的。張居士常說:「飯不熟不要開鍋蓋。」即德性不夠而啟靈,會發起邪靈通,則到處造業。

也有一種所謂「即刻開悟,一世解脫」的法門,末學在此由衷的懇請同道切勿親近此種邪說,倘若真有此殊勝的法門,則慈悲的世尊為何不直接宣說開示,而自己卻花三大阿僧祇劫來苦修,若真想一世解脫之最穩當的方法,即是世尊所介紹的「念佛法門」。或許有人想「禪淨雙修」在理地上來講,禪淨根本無法雙修,因淨土由「有」入門,禪宗從「空」下手。但事相上來說,這兩宗之修行最後境界是互通的,正是所謂「殊途同歸」,不過倒是可以兩宗互相驗證修行境界。

末學前面所述之身心上的變化,在每個人心理、生理狀況均不同,故色身上的體會與感受亦不盡相同,雖然佛教不強調色身上的變化,但在此主要目的只是為了說明修行過程中,每個人的身心均會產生變化,尤其是色身上的變化不要太在意,更不可依照別人的身心修行過程拿來一樣劃葫蘆,照練。

不准看正法經典 即非佛教正法道場

很多修行道場主持人常告訴學人,不要看佛經,只要聽他講就行,因初學者無能力分辨其所說真偽。此現象可意會為非正法道場,初發心行者不得不慎。坊間有許多關於靜坐書籍,不知是否具正知見時,切勿按書盲修瞎練,拿別人境界當自己的體會,易走火入魔。在台北車站對面廣場佛光書局可請到一本「法爾禪修講義-基礎篇」,可謂現代人學禪之寶典,內容充實,把身心修行法詳盡描述,可供初學者參考。

最後的感言

個人覺得多年來歲月的流轉,去除了部份的執著,也帶來了不少的喜悅,雖不能說沐浴在禪悅法喜之中,但多少也感受到一點禪修的氣息與益處。末學這篇學佛過程只是個人粗淺的經驗,為求讓初學者獲得一點法益,亦不惜野人獻曝,執筆為文,望能供養同參並與道友共勉之!只可惜末學對佛法而言,尚未入門,故迄今仍辜負老師慈悲;或許因自己業障深重,般若智慧未開,故終日尋求解脫之道,不知慈悲的「彌陀念我,望眼欲穿」,我想眾生都有個共同的心態是「曾經多日期待,期待有個淨土,容我合掌恭迎,淨土天天安在,只是你我不來,任由淨土徘徊。」真是愧對佛、菩薩及龍天護法。

最後衷心的祈望同修們皆能共成佛道,同生西方。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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