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釋迦文佛之聖跡之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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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聖地瞻仰參訪(2~1)

                                                                               張玄祥  居士


二、苦行林與菩提伽耶證道

()先訪外道師

悉達多太,於二十九歲出離皇宮去修行,太子夜出王宮,自脫衣冠為沙門。初訪毘舍離國(Vaiśālī)跋伽婆(Bhārgava)求道。跋伽婆(Bhārgava)又稱婆伽婆仙、婆伽仙、跋伽仙。意譯作瓦師,又稱無不達。為住毘舍離國苦行林之仙人。釋尊出家踰城後,直往其處問道,因以著名。其學說不詳。據過去現在因果經卷二載,此仙人與其他修行諸仙,皆修苦行,求生於天,披草、樹皮蔽體,食花果,或行自餓之法,事水火,奉日月,或翹一腳,臥於塵土、荊棘等。依之,可知此仙為苦行外道。其他事蹟不詳。 

經云:「爾時太子,次行至彼跋伽仙人(跋伽婆Bhārgava苦行林中。太子見此園林,寂靜無諸諠鬧,心生歡喜,諸根悅豫。即便下馬,撫背而言:『所難為事,汝作已畢。』又語車匿(太子馬夫):『馬行駿疾,如金翅鳥王,汝恒隨從,不離我側;世間之人,或有善心,而形不隨,或運形力,而心不稱;汝今心形皆悉無違。又世間人,處富貴者,競隨奉事;我既捨國,來此林中,唯汝一人,獨能隨我,甚為希有。我今既已至閑靜處,汝便可與揵陟俱還宮也。』爾時車匿,聞此語已,悲號啼泣,迷悶地,不能自勝;於是揵陟,既聞被遣,屈膝舐足,淚落如雨。車匿答言:『我今云何忍聽太子如此言耶?我於宮中,違大王被揵陟,以與太子,致令今日來至於此。父王及摩訶波闍波提,失太子故,必當憂惱;宮中內外,亦應搔動。又復此處,多諸嶮難,猛獸毒蟲,交橫道路,我今云何而捨太子,獨還宮耶?』太子即便答車匿言:『世間之法,獨生獨死,豈復有伴;又有生老病死諸苦,我當云何與此作侶?吾今為欲斷諸苦故,而來至此。苦若斷時,然後當與一切眾生,而作伴侶。我於即時,諸苦未離,云何而得為汝作侶?』車匿又曰:『太子生來,長於深宮,身體手足,皆悉柔軟,眠臥床褥,無不細滑;如何一旦履藉荊棘瓦礫泥土,止宿樹下。』太子答言:『誠如汝語,設我住宮,乃可免此荊蕀之患;老病死苦,會自見侵。』車匿既聞太子此語,悲泣垂淚,默然而住。

 

(因路小遊覽車不能走,只得租小車,路上神彩飛揚之情形)

經云:「于時太子,即就車匿,取七寶劍,而師子吼:『過去諸佛,為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捨棄飾好,剃除鬚髮;我今亦當依諸佛法。』作此言已,便脫寶冠髻中明珠,以與車匿,而語之曰:『以此寶冠及以明珠,致王足下,汝可為我上白大王:「我今不為生天樂故,亦復非不孝順父母,亦無忿恨瞋恚之心,但以畏彼生老病死,為除斷故,來至此耳。汝應助我隨喜欣慶,勿於吉祥更生悲愁。」父王若謂我今出家未是時者,汝以我語,上啟大王:「老病死至,豈有定時,人雖少壯,焉得免此。」父王若復而責我言:「本要有子,當聽出家,今未有子,云何而去?及出宮時,不啟聞者。」汝可為我具啟父王:「耶輸陀羅,久已有身,王自問之。昔如此,非為專。往古有諸轉輪聖王厭國位者,入於山林,出家求道,無有中途還受五欲;我今出家,亦復如是,未成菩提,終不還宮。」內外眷屬,皆當於我有恩愛情,可以汝辯為解釋之,勿使於我橫生憂惱。』

(Kesharya外道跋伽婆Bhārgava人記念塔路上,等待後車)

經云:「太子又復脫身瓔珞,以授車匿,而語之言:『汝可為我持此瓔珞,奉摩訶波闍波提道,我今為斷諸苦本故出宮城,求滿此願,勿復於我反更生苦。』又脫身上餘莊嚴具,以與耶輸陀羅,亦復語言:『人生於世,愛別離苦;我今為欲斷此諸苦,出家學道;勿以我故恒生愁憂,并諸親屬,皆亦如是。』爾時車匿聞此語已,倍增悲絕;不忍違於太子令,即便長跪,受取寶冠明珠瓔珞及嚴飾具,垂淚而言:『我聞太子如此志願,舉身戰掉;設令有人心如木石,聞此語者,亦當悲感;況我生來奉侍太子,聞此誓言,而不感絕。唯願太子,捨於此志,勿令父王,及摩訶波闍波提,耶輸陀羅,并餘親屬,生大悲苦。若使決定不迴此意,勿於是處,而復棄我;我今歸依太子足下,終不見有違離去理;設當還宮,王必責我,云何獨委太子而歸,欲令何言上答大王?』太子答言:『汝今不應作如此語,世皆離別,豈常集聚;我生七日,而母命終,母子尚有死生之別,而況餘人;汝勿於我偏生戀慕,可與揵陟(太子坐馬)俱還宮也。』如是再,猶不肯去。

(總共五部車,怎麼後車不見了?怕出意外,只得樹下等待他車出現。)

經云:「爾時太子,便以利劍,自剃鬚髮。即發願言:『今落鬚髮,願與一切,斷除煩惱及以習障。』釋提桓因,接髮而去。虛空諸天,燒香散花,異口同音讚言:『善哉!善哉!』爾時太子,剃鬚髮已,自見其身所著之衣,猶是七寶,即心念言:『過去諸佛出家之法,所著衣服,不當如此。』時淨居天,於太子前,化作獵師,身被袈裟。太子既見,心大歡喜,而語之言:『汝所著衣,是寂靜服,往昔諸佛之所幟也;云何著此,而為罪行?』獵者答言:『我著袈裟,以誘群鹿,鹿見袈裟,皆來近我,我得殺之。』太子又言:『若如汝說,著此袈裟,但欲為殺諸鹿故耳,非求解脫而服之也。我今持此七寶之衣,與汝貿易,吾服此衣,為欲攝救一切眾生,斷其煩惱。』獵者答言:『善哉!如告。』即脫寶衣,而與獵者;自被袈裟,依過去諸佛所服之法。時淨居天,還復梵身,上升虛空,歸其所止。

(太子出訪時,應無那麼多的灰塵,但身體走路辛苦是一樣的。)

經云:「于時空中,有異光明;車匿見此,心生奇特,歎未曾有:『今此瑞應,非為小緣。』車匿既見太子剃除鬚髮身著法服,定知太子必不可迴;悶絕於地,倍增懊惱。爾時太子,而語之言:『汝今宜應捨此悲愁,便還宮城,具宣我意。』太子於是,即徐前行;車匿歔欷,頭面作禮,乃至遠望不見太子,然後方起;舉體戰掉,不能自勝,顧看揵陟及莊嚴具,嗚咽悲哽,涕泗交流;即牽揵陟,執持寶冠嚴身之具,車匿號咷,揵陟悲鳴,緣路而歸。

(太子初訪跋伽婆Bhārgava仙人處,記念塔僅挖掘出前一半,

從遠處看就是這樣子)

經云:「爾時太子,即便前至跋伽仙人所住之處。時彼林中,有諸鳥獸,既見太子,皆悉矚目,端住不瞬。跋伽仙人,遙見太子,而自念言:『此是何神,為日月天?為帝釋耶?』便與眷屬來迎太子,深生敬重,而作是言:『善來!仁者。』太子既見諸仙人眾,心意柔軟,威儀庠序,太子即便前其住處,諸仙人等,無復威光,皆悉同來請太子坐;太子坐已,觀察彼諸仙人之行,或有以草而為衣者,或以樹皮樹葉以為服者,或有唯食草木花果,或有一日一食,或二日一食,或三日一食,如是行於自餓之法。或事水火,或奉日月,或翹一,或臥塵土,或有臥於荊蕀之上,或有臥於水火之側。太子既見如此苦行,即便問於跋伽仙人:『汝等今者修此苦行,甚為奇特,皆欲求於何等果報?』仙人答言:『修此苦行,為欲生天。』太子又問:『諸天雖樂,福盡則窮,輪迴六道,終為苦聚。汝等云何修諸苦因,以求苦報。』太子即便心自歎言:『商人為寶,故入大海;王為國土,興師相伐;今諸仙人,為生天故,修此苦行。』作是歎已,默然而住。

(第一外道師記念塔下方之佛像,一層一層而上,莊嚴美觀)

經云:「跋伽仙人,即問太子:『仁者何意,默然不言,我等所行非真正耶?』太子答言:『汝等所行,非不至苦,然求果報,終不離苦。』太子與諸仙人,設此議論言語往復,乃至日暮。

(此佛像被破壞較少)

太子即便停彼一宿,既至明旦,復更思惟:『此諸仙人,雖修苦行,皆非解脫真正之道。』我今不應止住於此,即與仙人,辭別欲去。時諸仙人,白太子言:『仁者來此,我皆歡喜;令我人眾,威德增盛。今者何故而忽欲去?為是我等,失於威儀?為此眾中相犯觸耶?以何因緣,不住於此?』太子答言:『非是汝等有如是失,賓主之儀亦無所少,但汝所修,增長苦因;我今學道,為斷苦本,以此因緣,是故去耳。』諸仙人眾,自共議言:『其所修道,極為廣大,云何我等而得留之?』

(塔下方建有諸多佛像,都已遭破壞,這還比較完整者。)

經云:「爾時有一仙人,善知相法,語眾人言:『今此仁者,諸相具足,必當得於一切種智,為天人師。』即便俱往詣太子所,而作是言:『所修道異,不敢相留;若欲去者,可向北行,彼有大仙,名阿羅邏加蘭(Ārāda-kālāma),仁者可往就其語論;我觀仁者,亦當不必住於彼處。』於是太子,即便北行。諸仙人眾,見太子去,心懷懊惱,合掌隨送,極望絕視,然後乃還。

(佛法相是不壞的,仔細看能見佛像背影有佛在,還是完整的,幾造訪

都能拍出奇跡)

 

(做法會開始)

(開始繞塔)

(開始繞塔,此面還未開挖)

 

(此面還未開挖,有一半被政府保留)

(法會中導遊孔達拉博士只得看管物品)

太子復至王舍城(Rajagrha)受賢者阿羅邏迦藍(Ārāda-kālāma)、鬱陀迦羅摩子(Udraka-rāmaputra)之教,以所學難臻解脫之境,遂至摩揭陀國(Magadha)伽耶(Gayā)南方之優樓頻羅村(Uruvilvā)苦行林,開始六年苦行生活,有淨飯王所派五位侍者與之共修。苦修期間,太子日食一麻一麥,雖至形體枯瘦,心身衰竭,而始終未能成道,乃悟苦行非得道之因,遂出苦行林。時,共修之五侍者誤以太子退失道心,遂捨之而去。(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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