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us1.jpg (8966 bytes) 豎拂拈槌(3-5-1)


 

(一)公案本文

僧問福州雪峰義存禪師曰:「拈槌豎拂不當宗乘,和尚如何?」

(識起迷情於拈槌豎拂之象,禪師常以拂示禪機,僧心中欲去除拂槌,而希冀禪師有新意出,其僧尚有分別心在!)

雪峰禪師豎起拂子。

(師乃不變地豎起拂子,欲破其分別法執,大凡不能容納外物、外相者,乃住境生心故。)

其僧自低頭出。

(心有分別,自有喜惡,僧知機退出。)

師乃不顧。

(外示不在乎,內應予首肯。)

 

(二)玄祥釋解

1. 前言

要建立平等性智,就要去掉分別心。我們現在要去分別心,就是去掉眼、耳、鼻、舌、身等所面對的境界起分別時,就知要轉它。冥冥之中,一念區辨這樣、那樣後,知道那個境後,就不要用心去想。「去分別心」是在講,當一面鏡子去照外境時,照了以後不要加以起分別想。我們一般人的眼、耳、鼻、舌、身面對色、聲、香、味、觸等五塵境的時候,第一個先起分別了知其意,第二個再用你自己的喜怒、哀樂或感情作用攪和進去,這就是經典所說的「住境生心」,所以就造業,也產生了煩惱。

如果你能學到照一切境後,不被一切境所轉,不去執著外境,就像《楞嚴經》裡面,釋迦牟尼佛舉手問阿難說:「我的手現在怎樣?」阿難馬上就說:「世尊!您的手往上比呀!」世尊把手放下來又說:「現在呢?」阿難說:「往下放了!」世尊就罵了:「你真是顛倒?」

為什麼說阿難心起顛倒呢?阿難講得不對嗎?為什麼世尊會說顛倒呢?當然這真的是顛倒,若以你主觀意念來分辨,我的手舉起來就是向上,放下就是向下,這樣是錯誤的觀念,因你執著這個向上、向下的方向。此與六祖對兩位在爭辯「旛動」或者是「風動」的僧人,所說的震撼話語一樣,六祖說不是旛在動,也不是風在動,只是「仁者心動!」。

如果有一個人站在牆壁那裡,他所看我們的角度都不一樣,就像你坐的方向不同時,我的左手就是您的右手,那你執著左右就是顛倒,不是說你起這個分別不對,但一動心執取此境,就有起迷情的可能。所以管他把手舉起來或是放下去,我就是保持這個心不動,面對任何境界不去區分,不管它是左是右,好的或是壞的,如此就自在無礙,不被境來迷。偏偏我們天天就生活在這種事件中,所以你會很煩惱,會被這個境所迷惑。

 

2.釋題

本公案名為「豎拂拈槌」,豎拂也好,拈槌也好,都只是一個表相,若參問者被禪師所拿的拂、槌,引發他的不正常心思,就是禪師痛下針砭的時候。本公案與世尊舉手測試阿難尊者的公案一樣,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以前祖師大德說法的時候,常常會拿著拂子或拿著一根棍子,不要禪師將拂子豎起來,就說:「哦!它豎起來。」那槌子拈起來的時候,又說:「它拈起來了!」不要有這個見相著相的心態,心隨境轉,這樣你就沒有辦法解脫。

雪峰義存禪師是專拿柱杖、拂子說法的禪師,一杖在手,棒喝隨手;一拂在手妙用無窮,正反、立破、示打,全在一拂子中。義存禪師早中期說法,以棒在手中,中後期時,棒、拂同用。說到拂子,上舉、下放,凡夫界意表不同的意思,很容易引起參學者墮在分別心上而不自知。上舉、下放,若與參學者所想意思相當,參學者當會信服,若不能與參學者意念相當,參學者不信服,信不信服,均表現在其分別妄執上。

舉一例說明其用拂子說法的公案:「有僧辭去參靈雲,問佛未出世時如何?靈雲舉拂子。又問出世後如何?靈雲亦舉拂子。其僧卻迴。師(義存)問:『闍黎近去返太速生?』僧曰:『某甲報彼,問佛法不相當,乃迴。』師問:『汝問什麼事?』僧舉前話。師曰:『汝問,我為汝道。』僧便問:『佛未出世時如何?』師舉拂子。又問出世後如何?師放下拂子。僧禮拜,師便打。

為何此僧問靈雲禪師此話語,佛出世、未出世時如何?靈雲禪師均舉拂子,此舉不能讓此僧得解,在分別心上出世、未出世顯然是不同的現象,何以會是一樣的舉拂子?對靈雲禪師來說,是教人無分別的法門,此僧當然不能受用。所以話不相機,只得速速而回。返回後義存禪師對佛出世、未出世以一舉、一放拂子來說法,正合此參問僧之意,故他即禮拜義存禪師,以表謝意。奈義存禪師見他對現象界的事那麼執著,便用拂子打他,可惜此僧並不知何以要被打,只得留待自己學參。

 

3.語體文解

僧問福州雪峰義存禪師:「拈槌豎拂不當宗乘,和尚如何?」他說禪師您把槌子拈起來,或把拂子豎起來說法,這樣有點不像是禪宗的心法,若不用拈槌豎拂來說法,和尚您要用什麼來說法?此僧對祖師大德只會玩這些拂子、槌子,有點不以為然,如果把這些拿掉的話,禪師如何說法呢?這表示他執著所見的是什麼?

以前也有位祖師大德,說法時會伸出手指頭來,你講這樣,他也伸出手指頭,講那樣也是伸出手指頭來。有一天有個人忍不住禪師的運用手指頭說法,就伸出手將這個手指頭抓住,心想現在看禪師怎麼說法,結果禪師還是用另一隻手繼續說下去。其實,諸參學者為什麼會受不了那個手指頭呢?是他們太執著所看到的種種相呀!

祖師大德拈起槌子或豎起拂子,是你看了著相後起分別心,於是你就受不了,如果參學者沒有起情見的話,那又是怎麼樣的現象呢?禪師的舉放拂子是自行舉放,現象是現象,只是你自己對那個境執著,故會生起情見。本來它還是它,拈起槌子、豎起拂子是外境,不會跟你有關係的,本來是兩回事,不去相應的,它是它,你是你。若是您太執著外境的話,你太在意祖師大德拈槌、豎拂,心裡面就會不舒服,就會有情見。如果禪師不搞這一套的話,他還有另一套嗎?是你先著境,所以才要求禪師捨掉這個拈槌、豎拂的說法方式。

我們按語說:識起迷情於拈槌豎拂之象,禪師常以拂示禪機,僧心中欲去除拂槌,而希冀禪師有新意出,其僧尚有分別心在!這公案緣起於現象界,現象界才會有這些現象,槌子也好,拂子也好,舉起也好,放下也好。現象界裡面有一切法,禪師以拂子來示一切法,參問僧心想不用這個來說法的話,那和尚要怎麼來說法呢?因為他內心執著這些有相。

回來公案本文,雪峰禪師豎起拂子。

大部份的人,我叫你不要這樣做,你應該就不會再這麼做了吧!但雪峰禪師照樣的豎起拂子,因為你很執著那個拂子,禪師舉起來你就不痛快,是你心有掛礙、不舒服,有的人看了那個動作會覺得很討厭,不是做那個動作的人可討厭,是你心裡面不能容納那個動作的討厭。同樣的道理,你把那個討厭的心拿掉的話,那個動作就不會覺得討厭了。有人說這個動作很可愛呀!心裡面欣賞,但偏偏你容不下,就覺得很痛苦,其實都是你內心在執著外境。

我們講了很多次了,「萬法本閒,庸人自擾」,外在的一切法本來跟你不相干,只是因為你沒有空掉自心,不清淨地去抓那個境,喜歡就生起喜歡的心,討厭的就生起討厭的心,所以產生自己內心的煩惱諸情見。

我們按語說:「師乃不變地豎起拂子,欲破其分別法執,大凡不能容納外物、外相者,乃住境生心故。」禪師見他既然這樣講了,為什麼雪峰禪師又拿起了拂子呢?禪師欲破其分別法執,禪師他做什麼,僧就認為是什麼,所以要破除他對現象界的執著。大凡不能容納外物的人,其內心是不清淨的,因為他有一個住境生心的毛病。

我們這個清淨的心就像一面鏡子,它只是會照外境而已;我們講「聲波」,是用聞性來聞,空體依它(聲波)而起自性,開始起了聞性,這鏡子直接就現聲波,因為它是現量,所以直接測量出聲波現在這裡面,然後聞性聞知後要產生法相了,法性起法相而現相。這個聲波怎麼來的呢?是我們的耳識依這個現量來的,認知及了知其聲。能感知所來的就是因緣,然後到我們心地映照以後,開始產生聞性,聞性本來是不存在的,現在因為聲波因緣來才現出來,最後耳識依第八識本來而現這個境,耳識只是了知其聲,不會說這個好不好,聲音吵雜不吵雜,它沒有思意,它只有知此聲音,聲音滅後此法相也滅,本來這是個生滅法。

為什麼對外境你會受不了呢?那是加了第六(分別)、第七(思慮)意識進去,這兩個意識裡面有很多的習氣毛病,所以動了第六、第七意識就會產生住境生心的情見,一定會有煩惱法產生。以這個公案來說,為什麼禪師舉了拂子你會受不了呢?不舉拂子,禪師能說法嗎?祇是因為參問者自心不空。以剛剛音聲的例子來講,他執著這個聲音,聲音如果是柔美的,他就會說好,如果是吵雜的,他就說是壞的,本來聲音就是聲音,有什麼好、有什麼壞之分別呢?都是聞者自己在分別喜歡、厭惡想。

如果你是學物理的話,就知道因聲波長短的關係而現其音量高低,比較寬廣的聲波,聽起來聲音就比較低沉,沒有那麼尖銳。如果是短波緊密的聲波,聽起來就是尖銳的聲音,只是這樣而已。不管是這個形象或是那個形象,總是有人喜歡,有人討厭,會喜不喜歡都是你的心不清淨,也就是這裡所講的「住境生心」。

我們很多人常常會說:「不要這樣,不要那樣,看得很討厭。」不應該這樣講!這種心態對嗎?修行人或想要得無煩惱的人,應該要求自己對別人動作的認同或尊重,不要提出抗議,或起不痛快想。反之,要糾正你自己的觀念,不要去要求別人不做何事、不說何話,而是要求自己內心要清淨。清淨是什麼呢?是對一切法相不去執著它,只有照見它就好,映照它出來就好了。如此,心裡就不會有不痛快的念頭產生。

此僧說禪師您不要拈槌豎拂,為什麼他會提這個參問公案呢?表示他的心在這上面執著、做文章,心不空執著那個境。如果你這樣講,禪師也順著你的話,那就沒有辦法破掉你的執著,所以禪師還是舉起了拂子。

回公案本文,其僧自低頭出,師乃不顧。結果這位僧人不敢再講話了,低了頭走出去,要禪師不要拈槌豎拂,這樣看你怎麼來顯示佛法,但雪峰禪師舉不舉是他的事,住不住境是你的事,剛才前面也講了禪師舉這個、舉那個,跟我們內心是沒有關係的,所以以後看到同事之間怎麼樣,對您好、不好,不要去起心相應。若相應是自己尋找煩惱來的。這位僧人有分別心,喜怒哀樂隨著心裡的感受而起舞。此僧能知機退出,不敢再抬摃下去。如果有一點境界的話,或是有一點貢高我慢心的人,也許就會再與禪師扯下去了。

師乃不顧。雪峰禪師不在乎他,懂也好、不懂也好,反正他起碼已能不再動嘴巴,不再胡思亂想,不再亂抬摃。

我們心裡面不痛快,第一個動的是嘴巴,再來就是動身,我們常常講整個身體都是由「意」來控制的,這個意是造業的原動力,身、口、意三業都是它造的,其實身業、口業都是意業來控制,什麼是「意」?是控制身跟口的意,也就是第六意識,在唯識裡面講得很清楚,《八識規矩頌》裡面提到第六意識是:「動身發語獨為最。」

在你胡思亂想的時候,不會動到嘴巴,也不會動到身體,如果有一個人不經意的在胡思亂想,嘴巴也在動個不停,別人會說這個人是神經病。一般人第七意識在起妄想的時候,嘴巴是不動的。故控制我們身體行動和嘴巴講話的都是第六意識的功能。

身業、口業那個大,身業是殺、盜、淫業都是大業,口業比較小,它們都是意在控制的,你自己身、口不動的話,意對外境、外相並沒有格格不入感覺的話,你就可以容納虛空一切有相的法。所以你碰到禪師舉起拂子的時候,不要管它,不要動心去加以分別,去加以抬摃,起碼把你的心堵死了,不會再去起心動念。

既然是要去分別心,就不要對外境起心動念,舉個例來講,六祖悟道以後就隱居到獵人隊裡面修他的內心,修了多久呢?15年!很多公案看了以後,我們起碼要有些概念,六祖開悟的時候,法身(也就是素法身)認識不清楚,故還不可以用,法身本來是清淨的,無形無相,但能產生無量心力。怎麼用呢?這中間要慢慢的去斷內心的習氣毛病。開悟是開悟,內心的妄想習氣一大堆還沒滅,等到滅的時候,看到我們的法身清淨,這時候開始有神通了。所以剛開悟等於剛初生、未成熟,六祖的因緣不錯!但他還要搞15年,才能了知一切法的真實貌。若那個人說他悟了以後馬上成佛,應沒這麼簡單!

六祖開悟15年後,第一次出現世間,到一寺廟去,寺外面掛著一面幡,剛好有兩位出家人在那裡看著幡動的樣子,其中一人就說:「是因為風動了,所以幡也跟著動。」另一位不同意的說道:「不是!是幡先動了,而後風才動起來。」到底是風在動,還是幡在動呢?他們諍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剛好六祖進到寺廟聽到這段話,六祖就說:「仁者!不是幡動,不是風動,是仁者等心動。」他們覺得很奇怪,風本來是在動,幡也是在動,為什麼說是自己的心在動呢?

因為心有分別的法執,對外境現象很在意、很執著,就像剛剛講的鏡子照到聲音,照完了就完了,不要去對這個聲音是高音的、是低音的,是美妙的、是吵雜的而起分別心,這樣的話,就可以突破雜亂的聲音,或是心起不舒服的事情。

幡在動,或是風在動呀!照物理學來言,若無風,幡是不動的,但不管風先有、幡再動,都是你的心在當時動了凡心,如果心是如如不動的話,心照到幡在搖、風在吹,不去住那個境的話,你就不會說到底是風在動,還是幡在動,更不屑去討論這個問題。

為什麼修行人要保持一個如如不動的心呢?有如如不動的心,自我可以了知這個風、幡是自然的現象,但我不會去掛礙,所以我們面對世間的一切有相,不要太在意它合不合我的心意,一切有相都有它的必然性,也有它的因果性,所以不要太在意、太執著,不要去分析得太透澈,保持客觀的心,心照一切境,不被一切境轉,這樣才能超越內心的這些習氣,內心的習氣包括很多,看法、見解、學識、個性、習慣、...等等。當然壞的一面就是養成一種習慣性,習慣以後就有固定的模式,這些對修法的人來講是不好,所以你越能夠如如不動的話,看的事情就越能夠清楚。

但是看清楚了以後,不要去執著,那才能沒有掛礙,也就是說,「法」到那兒都是一樣的,只是那一個現象顯現出那一個狀態而已,你所講的是一樣,由他人來講也是一樣。現在舉剛才說過的例子「聲波」來講好了,是你的心去執著它,所以它就現出來,但不能清楚的知道什麼境界,如果你心不去執著它的話,聲音就是聲音,或是風、幡在動,沒什麼境界,就住境不生心,也等於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樣,有看、有聽但沒有自己的感受,你心裡看到好的、壞的,這些好壞念頭都沒有,這樣你就越來越客觀了,就不會有煩惱,而有智慧來解脫一切身心的事物。

總歸一句話,您不要去想轉外境,而是要轉自己內在的妄執心,剛剛已經講過,修行就是在轉你自己的內心對外境的一切看法,不是去轉外境來附合你的心意,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永遠沒辦法解脫,因為世間的一切都是依著因果在發展、演譯,你能夠看得清楚的話,就不會慌亂,也不必有歡喜或悲哀的念頭產生,知道這些就好了。

去分別心是很重要的,去掉法的執著,此法用在你的起居生活上,甚至於待人接物上,做是要做,但不要用內心的喜怒哀樂去做。譬如說這個人我喜歡就給他好處多一點,那個人一看就不爽,就少給一點或是不給,這表示你的心不清淨,看到喜歡、不喜歡的事而影響你的所做所為,這樣是不好的,怎麼有辦法解脫呢?

分別心去掉的話,就是諸法平等了,也就是沒有所謂的好、壞想,雖然這個人以前對我很沒禮貌,常欺負我,但是現在我一視同仁沒有分別,所以我們一直強調在我們人際關係中生活起居之間去修,就是在克服這些問題。

我們修行的人若看現象界裡有親、疏、好、惡就是不正常,要去掉我們內心不正常的習氣毛病,但這些在一般人看來是很正常,但修行人要修一切眾生平等,一切法平等,善、惡、好、壞、順、逆都要能平等。

要怎麼練「平等」呢?沒有境界來,就不知道練得好不好?如果天天都沒事,家裡很平安美好,身體很健康,工作很順利,這樣考不出你到底解脫了沒?突然間來個大變故,家裡發生大事,這時候,就可以測試你的心有沒有看得很開,有沒有能力照常做事;平時我也很少叮嚀你們,但這要多練習,碰到事情時才可用。有的人碰到大事情了,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像媽媽要動手術、要開刀,大問題一來了,就被嚇住了,連最基本的求大悲咒水也忘記了。

當然在順境是很容易去面對的,但也很容易著迷,唯有逆境中才能夠打造出能力來,就用逆境商數(AQ-Adversity quotient)來測知您的耐逆能力,IQ(Intelligence quotient)是與生俱來的,EQ(Emotion quotient)是前生與今生的熏習,但AQ只有從苦痛、逆境中來測知。譬如說你有病痛,你就一定會想辦法去克服這個病情,如果你的身體是很健康,那你就不會去愛惜這個身體,熬夜、喝酒、應酬、...,一直在糟蹋你的身體。家境很平順,當然就不能耐逆;錢財方面,沒有錢也許你還能夠安貧樂道,甚致於能夠瀟遙自在,但如果有一天讓你像大企業家那麼有錢的話,天天起煩惱,如何可以再增加我的錢財呢?這些錢要怎麼來分呢?...煩惱無量。所以在順境的時候,你很容易會被迷惑,在逆境的時候才會有一種潛力激發出來。

看了很多同學不管是病也好,或是惱筋不大靈光也好,或是心有病也好,面對逆境一直沒有被打倒,你看外道行者一碰到錢就被打倒,因為看到錢那麼多,不知守戒,就會被錢來迷。當初沒錢的時候,大家都一板一眼的按步就班,所以要看那個人定力夠不夠,就讓他去當財政主管,天天幾十萬、幾百億的錢來來往往,不是幾塊錢,這些錢「A」一下很簡單,所以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當官?高位很容易碰到這種事,要能守住才是真正的好人。

逆境當然很容易誘發潛力,容易培養耐力,一旦到順境,也就不會迷失的。一個人在順境的時候,更要小心,什麼事情很順就認為這樣就是在修佛法,其實這樣什麼也沒有得到,有一天死掉的話,你修得了什麼?什麼也沒修得。在逆境之間,對逆境的克服,都是一種歷練,當然有一天碰到臨終以前示現什麼境界,你都能應付自如的話,這都是要靠平時的練習,不是光懂就可以的,懂了以後做不到,那是沒有用的!

(86 年 5 月 27 日 講於 龍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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