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us1.jpg (8966 bytes) 路逢猛(3-1-10)


 

(一)公案本文

僧問雲居山昭化禪師道簡曰:「路逢猛虎時如何?」

(緣起現象界,行者路遇猛虎應如何?行者逢緣應緣,六根出六門所有住,則煩惱至矣!)

昭化禪師曰:「千人、萬人不逢,偏汝便逢!」

(正是心不清淨行者的煩惱處,虎雖猛然,尚抵不住忍辱波羅密。佛說忍辱波羅蜜即非忍辱波羅蜜,是為忍辱波羅蜜。)

 

(二)玄祥釋解

1. 前言

普通一般人對境執著的話,那個境才會起功用,如果你本身對境不執著的話,境歸境,對你產生不了什麼作用,這是牽涉到你本身能不能放得開,所以在保護任運要求得自我解脫的時候,要改正你自己的心態,對外境一切現象,如果你有能力不去碰它,不去執著它,那一切的逆境,甚至於不如意的境,相對的就發揮不了它的功能,所以從一般的生活起居之間,如果有人找你吵架,你心地空蕩蕩的沒有跟他吵架的心,他在那邊怎麼比手畫腳、怎麼罵,你的心都坦蕩蕩的,不屑回答,如如不動,那打得起來嗎?普通打架也好,或是重大衝突也好,都是你一語、我一句地一來一往,到最後惱羞成怒,不得不打起來,講不過你,就用打的。

在保護任運過程之間,我們對一切現象都能夠不動的話,這樣就沒有所謂不好的境界,我們會碰到凶猛的老虎,也是相對的你很怕那凶猛的老虎,像釋迦牟尼佛去馴服一條火暴龍,火暴龍脾氣很壞,看到什麼就會把它吃掉,釋迦牟尼佛不怕它,他進去火暴龍住處,對境生起了慈悲三昧,入慈悲三昧定中,很簡單地把暴龍馴服了。人家看他很容易的把火暴龍調伏後出來,這當然他有特殊的慈悲三昧的力量,不但不怕那個境,還可以調伏那個對象。

我們雖說做不到調伏對方,但起碼我可以對境不相應,你有這種自我的認知的話,對外在的順、逆境都沒有什麼掛礙,這樣就沒有所謂順、逆的境界,反正對我來講,順境、逆境、凶猛或溫馴的老虎都一樣,若能這樣子的話,有碰到等於沒碰到。「遇猛虎」是我們常常住境生心,常常一個境、一個念放不開,就在那裡攪和進去,欲罷不能。這時候應用什麼法門最好,以無為法是最好的法門。

講了這幾個公案,有沒有叫你用一法去對治一法呢?沒有!都是要求你內心能放下,放下即能自在,那個境自然就起不了功用,為什麼我們會被冤親債主搞得非常的落魄,或者是全家不安,夫妻不合,小孩子不聽話,最主要是我們對境應緣,這個應緣就是被利用的根本因緣,如果你能夠住無為境,不管怎麼樣,我都能用無為對治的話,那種現象自然就不會存在。

 

2. 釋題

這公案名為「路逢猛虎」,是我們一般修行過程之間,所要調伏任運的境界,修「捨一切法」的概念中,路逢猛虎—照樣要不黏、放下。有一個公案名為「臨危自在」,而這一個公案是「路逢猛虎」,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用。你不把他當境,有碰到等於沒碰到一樣,甚至於下一個公案也一樣「順如其意」,不要境來了,就用一切有為法來轉它,要能如如不動,那境就起不了功用,所以你要證得內心的解脫,對外境的一事一法只有用無為法,其他沒有辦法來解脫的。反過來講,無為法不是每一個人說要用就能用的,也因為這樣,修行過程之間,觀念是正確了,但若做不到時,就要用一些有為法,你要暫時能去用它。

有一些經典的偈語,要去默念它,如《金剛經》是最有名的、破一切業緣的般若智慧法門,教你觀一切法均是虛幻不實的,不管真的、假的,都要觀一切相虛幻不實在,不要去當真,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去在意那個境,那個逆境。如果一下子放不下這一切相虛幻不實在的法相,那就退而求其次,對這個法看它是「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一切法就像不真的夢幻,或者是水中泡沫,或像影子一樣,一下就滅了,或者觀它像閃電一樣,一閃就沒有了,像朝露一樣,太陽出後就沒了;智慧像太陽,太陽一照就把朝露化解掉,這個就是告訴我們對一切因緣果報現象或冤親債主來的話,你要觀一切法無常,馬上會過去的,我忍耐一陣子,忍耐一天,一個禮拜,一個月總是會過去的,因為一切法無常故。

在退而求其次的功夫中,有一天你會證到真如無為的境界,對境、對念不起一點可怕的心,悲傷的你覺得沒有什麼可悲傷的,忿怒的你覺得沒有什麼可忿怒的。這樣就自然回到原來我們的本真,坦蕩蕩的,赤裸裸的,不拖泥帶水的,沒有一些葛藤可以給他抓住,這樣的話就自在了,這樣的話,你心地裡面沒有病了,一切障礙就障礙不了你了,所以學佛法也好,修禪也好,你的業障都是要這樣走過來的。

 

3. 語體文解

我們來看這個公案「路逢猛虎」,有一僧問雲居山昭化禪師曰:「路逢猛虎時如何?」在道路上行走,碰到非常凶猛的老虎,這時候該怎麼辦?我們說「猛虎」就代表現象界裡面一切不如意的境,或者是有人對你特別照顧,所謂「照顧」就是很會修理你。種種的逆境如果碰到的時候,該如何面對它,這些都是現象界裡面的事情,按語說:緣起現象界,行者路遇猛虎應如何?行者逢緣應緣,六根出六門所有住,則煩惱至矣!

我們逢緣應緣,六根出六門有所住,所以你看到猛虎,就把牠看進去了,哦!這是凶猛的老虎要吃我,這樣當然煩惱就來了。這隻老虎凶不凶不管牠,如果是我欠牠的,就給牠吃掉,如果不欠牠,牠也不致於加害我,你的心放下的話,老虎不見得是老虎,凶猛不起來,也就是因為你的因果如何,對牠是什麼意義,如果是欠牠的話,那你抱著一個平常心面對牠,反而是有改觀的意境。

例如我們碰到一些冤親債主,為什麼佛教徒常常說,多做一些功德迴向給冤親債主,因為要看他不像是敵人,要用此心態去面對他。在做功德之間自行修般若智、空觀,他沒你的辦法,他要這樣、要那樣,偏偏你都沒有很大的毛病讓他抓住,沒有很大的把柄讓他抓住,但他還有一口氣嚥不下,走也不對,不走又沒你辦法,所以就在那裡耗著。

我們以因果的現象來講,多拜佛,多參加法會,將修行功德迴向給他,這樣讓他能超脫的話,他本身對你的不甘願的心就會慢慢地化解了,化解開了,事就完了,所以我們講有能力不應緣,就是平常要多聽佛法,多學佛法,佛法就是要用在這上面。

開悟行者剛開始,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一出六根門頭去面對著塵境,色、聲、香、味、觸、法這六塵境時,沒有辦法不黏、不住,故會一連串地起思想心,因為行者的內心不清淨,所以一看到老虎就覺得很凶猛,你如果內心沒有什麼凶不凶猛老虎的概念,心裡坦蕩蕩的,像剛剛講的,釋迦牟尼佛能起慈悲三昧,那你就直接入三昧定中,所有的凶猛老虎也就會慢慢的凶不起來了。我們六根出六根門頭時所碰到的境,你到底起什麼心態?決定你的行為與心理。如果起的心態是空無的心,對方雖是凶猛,那也沒你的辦法。若是有所住,就沒有辦法脫黏,才有路遇猛虎的事情。

昭化禪師反問他說:「千人、萬人不逢,偏汝便逢!」「千萬人」是指有修有證的人,他們從來就沒有碰到所謂猛虎、不猛虎的,偏偏你會碰到;意即是說你自己心不清淨,心裡面還有壞人、好人之分,故有猛虎之念。心裡還有分別好人、壞人時,就常會著境應境,隨緣起心裡的喜怒、哀樂想。

你對一個很壞的人,若心裡面沒有起多壞想,就不會影響你的心境。你說這個人很壞,你就會從心中生起一個討厭的心,然後到處講他怎麼壞,這是你還有不淨的心,這個人壞不壞就跟老虎凶不凶猛一樣,是你主觀意念來判別老虎凶不凶的,這價值觀由你的心病來決定。這個人壞不壞,是你內心還有一些世俗的價值觀在判斷,如果這樣的話,這個人就是你所謂的壞人;如果你沒有這個心的話,那有什麼壞人呢?

上個禮拜去監獄弘法,我們把監獄那一百零幾人都看成善良的人,那你就不會說這些都是犯人、是殺人犯、..,要怎麼來防備他們。因為你沒有這種心態,而把他們當成正常的人一樣,那他們會以一個很正常的心對你。若你認為這些都是亂七八糟的犯人、毒犯、..等等,你有這個心的話,就表現在你的行為上,在你的談吐、眼神上,那他們給你的也是一樣的敵對心態。所以猛虎到底猛不猛,是在你心境上的認知,你沒有這種心境的話,凶猛的老虎就不凶猛了,是你本身的認知問題。所以昭化禪師說千萬人不逢,偏偏你會碰到!講的很簡單,清淨的人才碰不到,碰到也等於是沒有碰到。

按語說:正是心不清淨行者的煩惱處,虎雖猛勇,尚抵不住忍辱波羅密。佛說忍辱波羅蜜即非忍辱波羅蜜,是為忍辱波羅蜜。在家行者剛開始修行,或是剛開悟的行者,煩惱無量還調伏不下來,所以處處碰到的不如意事就會這樣,但是老虎雖然勇猛,如能以忍辱波羅蜜對治牠,就能簡易地超越。

《金剛經》中有一個最好的法門,經中一直提示我們,要用忍辱波羅蜜,而忍辱波羅蜜即非忍辱波羅蜜,是名忍辱波羅蜜。意即說雖然您用忍辱法要度到彼岸,但用忍辱法時,自己心中要有無忍之忍,若還有忍之忍,表示您還有凡夫心,如此會忍得很痛苦,若能以無心之心來忍,則此忍能叫忍辱嗎?這樣做到了,才是真的以忍辱度到彼岸了。忍辱法在佛地境界來翻譯的話,常翻成「安忍」,而非《金剛經》中翻的「忍辱」,如此您就知安忍要傳神得多了。但一般因地菩薩還是以忍辱來作有心之忍,祇有登地菩薩才能以安忍來行波羅蜜法。

修忍辱法是進入無為法的最好門路,修忍辱法時:一是行為不乖戾,你不會跟對方起衝突,第一個心、第二個心不起念,不起念是在幹什麼?是在修無為,無為最好,所以你如果能夠這樣慢慢對你所接觸到的逆境,不起心相應就能住無為境。譬如說被人冤枉、受委屈、..等等你都能抱著平常心,不去做解釋,不必去求人家諒解,這樣的話,你的心就是無所住了。

世俗之間有所謂的算命,「算命」是講流年,12年一輪,哪一年你會碰到好運,哪一年你運氣差,一切不如意的事一直來,或犯小人,或破財,有災難,那你面對這個逆境要沈著應戰,不要怨天尤人,不管心、身都一樣要去轉,你心轉的話,業就沒了,有一天你對那個境不覺得那麼痛苦,那果報就快完了,本來對這個逆境天天煩、天天逃避、天天拒絕它,有如猛虎來時要去逃避。有一天你心念一轉,我為什麼要逃避呢?要面對它,要坦蕩蕩的去接受它,那個時候你已經要轉運了,運氣要轉了,你對那個境覺得沒有那麼討厭了,也沒有那麼可怕了,坦蕩蕩的放下,不求什麼,慢慢的對這個境就不害怕了,也不討厭了,過幾天你已經忘記了,前幾天不如意的事是什麼,已經不屑一顧了,已經過去了,沒什麼意義了。

在保護任運之間,講這幾個公案都是讓你心自在,讓你得捨棄一切法,讓你入無為境界。並沒有像有為法要你去念咒、去用法克服一切念,要用什麼招式去擺平,沒有!所以佛法的高招就在這裡。

最高明的劍術是沒有招式的,我沒有招式你就破不了我,對不對?有招式就有漏洞,武俠小說總是這樣演的,當你練得很高深的招式時,人家就花幾十年的時間來研究你的功夫,破解你的招式,因為有為法總是有一點破綻可以破解的;無為法破不了的,因為它根本就不動不出招,那你要怎麼破,所以因為修無為,才能夠真的證入真如無為,那才是真正我們所要的無為境界。

所謂真如無為境,是我們空性悟到以後,就對一切境能應緣而不著。譬如說因緣果報還沒有擺脫,心還不清淨,就會有執取其境的時候。當證無為後,逆境它抓不住你,你沒有貪、嗔、痴、慢、疑等葛藤存在,所有正負、順逆的毛病你都沒有,等於心是完全清淨,這些法沒有了,只有一個空體。我們常常劃了一圓代表是圓滿的空性,要抓那裡呢?抓不出來,所以懂得佛法,就要慢慢去做,做到這個境界,把內心的不如意的、害怕的、有祈求的、有願望的這些心都要打掉。

上一節我們講到無願無求,不要說我要升官、要發財、要.....,我拜佛就要求這些,這是不對的。修大乘佛法是要求解脫,解脫就是捨一切,對求佛也好或對自己要能好也好,有一個願望在那裡就不對了,就很容易被抓住。譬如說一些外道或邪魔等,就利用你這種有所願的心,讓你滿足,那你就認為學佛就是這樣子,其實你不是在學佛。

我有一位同事是一貫道的,他常常認為他是在拜佛,拜佛有好處,好像什麼事情都會比較順。因為法不投機,也不好將他的觀念給推翻,因他太太相信了這個,所以他接著下來也跟太太信這個道,既然他吃素了,行為也好像修行者一樣就好了。學佛法要講因緣,他暫無緣就不要去潑他冷水。

真正的學佛法,逆境當然會來,不來,因緣果報怎麼能完結?還沒解脫以前,逆境會一直來,那早早去還,還完了,我要解脫了,不欠你了。所以學佛首要能沒有什麼可祈求,沒有什麼欲望,回到空無了。

這個在禪宗來講,很直接的用兩句話告訴你一個法門:「放下、自在」,前面已經是萬丈深淵,後面有猛虎、獅子在追趕,你就在這時候要怎麼辦呢?你放下的話,那個境就沒有了,如果你在那裡狗急跳牆的話,一直要逃避,你就越亂,越亂的話就越沒智慧,沒智慧的話,那你就完蛋了。

有時同學問說這個事情要怎麼做,我說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在哪個時候決定呢?在你打坐、修法時,修到心很清淨的時候,腦筋發起一念自己問自己要怎麼做,你本來有佛智慧一樣的,只是我們不利用它,不認識它,所以常常要問別人,當你心清淨沒有掛礙的時候,不怕這個、也不怕那個的時候,起心問問你自己,你腦筋念頭就來了,那時候你的思想非常敏銳,這個就是要這樣,那個就是要怎麼做,或者是事情該不該做,當下覺得該做,那你就去做,沒有那個念就不該做。若很簡單的事情,就不用在那裡冥想,不要亂用佛性的心法。

修佛法不去講這個冥想而知的禪,對境起心念來預知一切事。修佛法是要用你的體性去感知一切境,且能隨緣來應對。當自性決定以何方式來處理事情,一發後,行者就要自在,那怕事情剛開始好像是亂七八糟的,好像是不如意的,但因為你是率性而出的法,你不是避重就輕似地來思考的法,只要一發生的話隨緣去進展,也因你的無為心面對此境,最後終能得到一圓滿的結局,這就是禪宗所講的無上心法。

在法展現的過程間,法一發起,定有因緣果報的,對於因緣果報來時,你要能坦然承受。譬如說我罵了你,你一定會恨我,因為你心不清淨。既然我罵了人,被罵的人雖然不能回罵我,但至少他可以在心裡暗暗的恨我吧!當他的恨心念從虛空來時,你就要承受這個因果。因為他到底還是心不清淨,還是凡夫一個,所以他必然有這個反應。

禪宗祖師如何度人?禪師心若清淨,那就是空無,而學人心不淨,若因某件事刺激他,譬如說祖師大德常用「棒喝」來刺激學人,為什麼要棒喝呢?因為一棒打,學人七魂六魄就要跑掉幾個了,魂魄一跑出來,禪師就抓住它,抓住後,禪師剛好可對此魂魄下工夫,禪師的心空與學人的不空的心,兩者加起來除以二會變什麼?禪師心空,但此時會得二分之一的不淨心,學人的不淨心分得禪師的一半空,各得二分之一。而禪師是有修有證的,短期間又把學人所給的不淨心化空,恢復到清淨的無為空體。學人的不淨心因加上禪師的空心,就能去掉一半的習氣。如此在棒喝中,禪師醫治了好多學人的心病,這可是禪宗祖師大德才能玩的教化功夫。禪宗的祖師大德每一位都是很瀟灑的,每一個都是很自在的,發完了以後,他就有一套做作的功夫,這都在冥冥中進行。

又如你跟某個人吵架,或夫妻吵架,吵得很凶,心不平靜,天天都心不平,這時候最好修行,為什麼會不平?為什麼他講這句話,就受不了呢?你去想這些幹什麼?放下!不要去理它,不理它心就平了,所以我們要解脫的話,對一切現象,心要平,心平就好了,心就是碰到什麼境界產生不平,那就有煩惱了,高高低低的不平,你就有高高低低的煩惱,你要想辦法把它放下。

這幾天所講的公案都是放下,放下—心就平了,心一平,事就沒了。所以禪宗祖師大德講的一切佛法離不開世間覺,離開世間沒有佛法,也不能覺悟,世間有什麼?有種種的習氣毛病一大堆在,面對這些人,才有機會修行,他會出一個習題給你做做看,看你考幾分。

故修行人隨時要觀照,這一次考不及格,最起碼要懂,這題目我懂,但做不到,因業力太重了,因為所薰習的習氣太重了。知道習氣重,要慢慢去改,直到有一天,改得很完美的時候,再碰到這個考題時,能如如不動,你就考一百分了。你罵我,連動都不想動,我懶得理你,不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呢?以前無明才生氣,以前有那個死要面子的心才要生氣,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講你的,我聽我的,但不生氣,我解脫了;他看你沒有反應,他也懶得再罵了,這樣業就錯身過去了。

學佛法不是在於理念懂得很多,而是在於你碰到境界的時候,如何去面對,這個心態很重要,能夠坦蕩蕩的去面對那些,所以不管是「臨危自在」也好、「路逢猛虎」也好,或是下一個公案「順如其意」也好,都是在講心的放下。

( 86年 8 月 26 日 講於 法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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